贾政的丧事办的很符合贾家历来向外经营的“贾政贾老爷乃荣国府当家人的气派。”
贾母请了【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,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,三日后开丧送讣闻。这四十九日,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,超度前亡后化诸魂,以免亡者之罪,另设一坛于“梨香院”上,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,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。然后停灵于“荣府花园”中,灵前另外五十众高僧,五十众高道,对坛按七作好事。】
这排场一出来,达成交易帮贾政掩饰死因的刘尚书都忍不住摸着胡子,自我狐疑一下:贾政死得很光荣?
一个自诩品性高洁端方的君子舔着脸蹭儿子来赴宴会就罢了;宴会还没高、潮呢,自己摸着歌姬的手先高、潮到死了。
若不是贾史氏给的条件足够诱人,刘尚书都觉得自己得好好借机发作一下荣国府,然后踩着荣国府灭勋贵的势,好让当今龙颜大悦。
但是贾家的兵马人脉什么的……
刘尚书眼里闪过一丝笑意,看了眼自己最给予厚望的孙子刘杰,沉声道:“贾珠若是有真才实学,你倒是可以相交一分。”
“祖父,”刘杰温润如玉的面庞闪过一丝的嗤笑:“就算贾家曾经辉煌过,可人走茶凉,就如今那两房德性,您是不知道,原来当夜非但贾政出了事,连贾赦也脑袋磕了一下,如今人倒是救回来了,却是傻了。听说宛若智障。”
“正因为此,你可以相交一分。”刘尚书看着自己眉眼间毫不掩饰嘲讽之色的孙子,笑着咬重了“相交”两字,意味深长道:“那不是正好,贾家没有顶门立户的成年男丁,这送上门来的肥肉我们岂有不吃之礼?”
听到这话,刘杰一怔,而后恍若大悟笑了笑:“祖父,您的意思是帮贾珠争到爵位,然后拿捏其父的死因,让其听从我们?这贾家虽然男子不成器,可到底姻亲却还有几分势力。”
“非也。”刘尚书抿口茶,郑重道:“我们反而得帮助大房保住爵位,这样才能拿着贾政的丑闻让二房愈发攀附我们一分。贾珠就算跟其父一样,是个草包,但据闻其妹贾元春倒是个命格贵重的?”
手指指皇宫,刘尚书压低了一分:“当今是最信任这些的了。况且,你姑姑正好需要人固宠。”
说完,刘尚书意味深长的看眼刘杰,默默将最后一点压在心里-只要太上皇在一日,贾赦起码爵位富贵无忧。
“多谢祖父指点,孙儿懂了。”刘杰闻言,缓缓理顺了其中的关卡,收敛了看荣国府笑话的心态,当算当个渔翁,好日后得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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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然不知自己成了“鹬蚌”的贾家大房二房主子们各有各的忧愁。
王夫人听着贾母的话,压着怨恨看着贾政入土为安后,便一脸扭曲的将屋内的瓷器砸了个干干净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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