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佑樘走进草堂之后,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位男子,似乎没了呼吸。于是问道:“这是什么情况,都围在这是干什么,想聚众谋反吗?”
围观的人一听朱佑樘说他们是聚众谋反,个个吓得面如土色,不自觉地散开了些。
“这位公子,一看您就是位贵人,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,”旁边一个妇人哭泣道。
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朱佑樘也是一时好奇,才参合进来,他猜测估计是医闹!
“是这样的,我们原本听说这里有一个医者开馆看病,不收钱,于是便来试一试。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将我丈夫给医死了,可怜我年纪轻轻就守了寡,上有七十岁老母,下有六月大的儿子嗷嗷待哺!这没了男人叫我怎么活啊,呜呜……”妇人说道最后就嚎啕大哭起来。
听到妇人自称自己年纪轻轻,朱佑樘就忍不住吐槽,大婶,看你长相都快四十了,还叫年纪轻轻,是不是对年纪轻轻有什么误解。
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女人一听妇人的哭喊顿时窘迫不堪,满脸通红。不知所措,诺诺道:“我没有医治他,他自己突然就倒地不起了。”
“你胡说,明明是你将我丈夫医死了还想抵赖,我这命苦啊……”中年大婶继续哭喊道。
“闭嘴!”朱佑樘突然大喊道。
正在哭闹的大婶被朱佑樘这一声大喝顿时吓住,再一看朱佑樘身边的那些五大三粗的壮汉,不由得缩了缩脖子,停住了哭泣。
“你来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朱佑樘指着端坐的女子问道。
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此时肠子都悔青了,早知道有这么一出,打死她都不会跑这来给人看病啊,死了人总归是不能善了的,也不知丫鬟有没有找父亲说明此事。
此女子姓谈名允贤,由于家学渊源,对医道很感兴趣,因为是女子出身,苦学医术多年,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一展身手,这给她愁得茶饭不思。
还是她的侍女给她出主意,说这地方好多人因为无钱看不起病,我们要是不收钱,他们必然趋之若鹜。
事情的确像她们刚开始想的那样,想看病的人将她们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。按道理一切进展顺利,今天将会是个不错的开端,谁曾想竟然有个男人昏倒在地,不一会儿就没了脉搏跳动,这个她真的不会,很是素手无策。
围观之人见她素手无策,特别是男子的妻子一看就是个泼妇,立马就哭闹不停,于是谈允贤便陷入了窘迫之中。
谜底没有让他们等候很久,只见躺在地上的男子渐渐苏醒过来。
这个让朱佑樘也很惊讶,当听女子说晕倒才半盏茶的时间,兴许还能抢救一把,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,谁知道奇迹竟然发生了。
当躺在地上的男子自己慢慢坐了起来之后,围观的人再也无法保持平静,议论纷纷起来。
“这个公子莫不是学了高深道术,渡一口仙气给死人,便可以让其起死回生。”
“看他面相如此年轻,莫不是返老还童,说不定已经千岁,上万岁。”
朱佑樘听着这些议论很是无语,这可只是常规的心肺复苏啊。
真不是不是什么仙气,更不是什么道法,自己虽然是“万岁”,但是不是年龄上万岁啊,而且你们都得喊我万岁啊!
此时男子的妻子见其丈夫苏醒过来,早已按耐不住,扑倒男子身旁,哭喊道:“相公,你竟然活过来了,呜呜……”
朱佑樘坐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拍拍衣服,起身对地上那对夫妇说道。
“既然你丈夫已经醒来,想必是无事了,你们得好好跟这位姑娘道歉,人家姑娘家家的,愿意无私奉献,不要诊金给你们看病,那都是一片善心,岂可辜负。”
地上的妇人擦了擦眼泪,道歉道:“恩公,所言极是,是我这个妇人不晓事,不应该冤枉这位姑娘,我应该给她道歉。”
妇人说到做到,起身走到谈允贤身前,道了个万福说道:“刚刚多有怪罪,还请姑娘原谅则个,姑娘有菩萨心肠,定然会长命百岁。”
谈允贤连忙起身摆手道:“没能医治好你的丈夫,确实是我这个医者的失职,你们还是感谢感谢这位公子吧,是他救活了你的丈夫。”
谈允贤说完看向了朱佑樘。
妇人听谈允贤这么说,也深以为然,拉着他的丈夫,来到朱佑樘跟前,接着跪地磕头道:“多谢高人施法,为了我丈夫,高人竟然不惜渡了口仙气给的浑家,如此大恩大德,我们夫妻二人必结草衔环。”
朱佑樘已经彻底放弃解释,你要是给他们说什么心肺复苏,人工呼吸,保管他们一头雾水,不知你所云。你要是顺着他们的意愿说是施法所致,他们立马秒懂。
于是朱佑樘装作高人风范说道:“些许小事,何足挂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