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邦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,他如今也是泗水亭长,不可能再像早年一样什么都不需要做,哪怕是每天早晨赖多久也不会有人干涉。当上泗水亭长之后,他每天早晨倒是起的早了一些。
慵懒的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哈欠,显然还有几分迷蒙。他眨了眨眼睛看向自己头顶上那红色的幔,顿时便清醒了过来。
刘邦可没有忘记昨天发生的一切,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,那他现在应该是睡在地板上。此时,他却是在·榻上好好躺着,身上的被褥也格外周正的搭放在他身上。这大概是他早晨醒来见过的被子最周正的一次。
他连忙坐起身来,下意识的向·榻内侧看去。不过,这虽然是个双人,·榻上似乎就只有他躺着。被褥却不是被他缠绕在身上的姿态,反倒是在内侧留下了足够另一人躺下的位置。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,定然会认为昨夜有人睡在里面。
刘邦不由的扶额,他现在倒是宁可没有睡醒,这一切都是幻觉。那他也就不需要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拎到了·榻上,说不定还专门被摆动了一番身形。他的手刚触碰到额头便感觉到了疼痛,他将自己的手在自己面前摊开。
只见,他右手的中指指尖有一道红痕,伤口并不深,又是上了药的,所以他一时之间没有察觉。这伤口,他并不觉得是自己弄得,昨天晚上他睡觉之前,他身上绝对没有这一道伤口。结果一大早起来,他就负了伤。
刘邦觉得自己的脖颈一凉,那吕雉可以让他身上无知无觉的多上这么一道,那她哪天也可以在自己的脖颈来上一道。这若是不小心惹怒了她,恐怕自己性命堪忧。
他第一次知道了,便宜这种东西也不是好占的。如果不是有贪便宜的心思,他也就不会答应吕公他与吕雉的婚事,也就不会将吕雉娶进家门。如今,人已经进了家门,他再想什么,都已经晚了。
“醒了?”女子的声音在窗幔外响起。
刘邦下意思的屏住了呼吸,随后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明显。他放缓了呼吸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尴尬。“嗯,醒了。”
“那就快起来,好去给父母奉茶。”寻罂说着伸手掀开了窗幔,将幔用挂钩固定在的两头,她看向只穿着一身里衣的刘邦,面上也没有任何羞涩感。
“好。”刘邦说着便要起身去找自己的衣物,还没等他起来,寻罂就将衣服放在了·榻旁。
那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那里,和他平日里随便往旁边一扔的状态完全不一样。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家里有个妻子的好处,紧接着他便将那一瞬间产生的温暖感觉抛在脑后。昨晚,还有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他可没那么容易遗忘。
刘邦将衣服打开,随意的套在身上,便从·榻上下来。他刚想迈步,吕雉便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。刘邦下意识的身体僵硬,抬头看向她的面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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