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稷光听沈雁的名字面上就一派风光霁月了,知道他们是受了辛乙的影响于是也不去追究。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挥手让了他们下去。
这些丫头迟早是要弄走的,只是中间夹着老夫人在,立马就弄走也不合适,而且他如今也找不到机会见沈雁,总不能老是大晚上的把人唤出来,也就只好先盯着,等找到机会再说了。
韩家母子这边招式过得频繁,沈家这里倒是风平浪静。
诸家的喜宴设在二月廿五,这些日子华氏她们都在议论去赴宴的事。
诸阁老身为首辅,又是开国元老,他们家办喜事,自然是惊动朝野的了。沈家在贺仪之外又添了一双半尺高的翡翠玉麟麟,两床锦帐。作为同僚来说这么样的份量已经够了,若不是两家还有私交,本连玉麒麟与锦帐都不必添的。
沈弋因为先前跟华氏说好了要去,这两日往二房来的次数也多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沈雁觉得她的精神也比之前好多了,这些日子鲁振谦偶尔也还是会到沈家来,不是寻沈宓下棋,就是去三房找沈宦谈诗论赋,精神却还是一味的颓丧。
沈雁也不知道沈弋后来见他不曾,原本不想打听,但一次两次可说偶然,次数一多却让她再不能无动于衷。
沈弋这人机心太重,在无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她兴许会与你相安无事,但一旦影响到她,恐怕你曾经完全没防备的一些东西都可以被她拿来利用。这次她突然主动提出来要随华氏去诸家赴宴,沈雁其实是有些意外的。
曾经让她多出去走动是季氏想替她物色一门好亲事,她拒绝是因为心里有了鲁振谦,现在她不但拒见鲁振谦,而且还主动提出来出去应酬,是不是说明,她其实也是在考虑着季氏的提议了呢?
沈弋跟鲁振谦的事她虽不好插手,但她总觉得鲁振谦并没那么容易好打发。
果然福娘打听来的消息说是鲁振谦隔三差五地会来府里,但是一直没跟他见面。这就说明沈弋的确是想要晾着他了,但又还没到跟他分道扬镳的地步,她到底在想什么呢?是看不中鲁振谦了?还是看不中鲁振谦的家世?想要开始重新物色人选?
沈弋越是这样变化着,她越是不动声色。
这日下晌听说顾颂从大营回来,正准备去寻他说说话,扶桑便来请她过正房试新衣裳。
每季的新衣裳都是华氏亲自画了样子着人缝制的,只除了沈宓的衣裳是她自己做。沈雁到了正房,见她只着件家常的褙子在屋里,便不由道:“还没到三月呢,母亲穿这么少不冷么?”
时间天气好的时候虽然暖和,但终究还在倒春寒的天里,往年这个时候她身上还穿着薄袄哩。
华氏笑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着,打去年底到如今,身子骨竟然暖和多了。你摸摸我的手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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