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真是又一次让她对魏国公刮目相看了,想不到这个大英雄原来还是个情种。既然如此,那么鄂氏和韩稷知不知道?他们现在还有没有来往?而更重要的是,那个有夫之妇她是谁?
她一股脑儿想到了这些事。
但华钧成的脸色跟才吃了黄莲般难看,估计他是不会把这些龌龊事跟她说清楚的。
她想想那绢子上绣的花,遂掉转了话头道:“那么舅舅可知道十八瓣金莲有没有什么典故?”
华钧成端起杯来喝茶,听到“十八瓣金莲”这句,手上杯子忽然掉到了桌面上,又从桌面打了个滚儿跌下地来。他怔怔望着她:“你怎么知道十八瓣金莲?”
沈雁盯着地上的杯子,也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。
难不成,那东西还是很要紧的物事?
华钧成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连忙敛了敛神色,坐回椅上。
坐回去之后却又仍是半日都平静不下来,看着就如同心中才刚经历过一番狂风骤雨似的。
华正薇看了眼沈雁,另拿了个杯子沏了杯茶放到他手里。沈雁也走过来,在他的右侧挨着坐下,说道:“那日我跟韩家老二在一处玩儿,他说魏国公的书房桌上有座十八瓣的赤金并蒂莲,舅舅刚才说到魏国公的轶事,我忽然就想起来了。”
华钧成神色好了些,喝了口茶,凝眉望着她道:“那十八瓣金莲当然是有典故的,不过舅舅不会告诉你。你们都还没嫁人,我又是你们的长辈,这种事情怎么能跟你往清楚里说?反正你们只要知道少跟韩家人来往就是了。”
沈雁听到末尾这句,不由斜斜地往韩稷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。那家伙口口声声说要娶她,现在连来往都不让,他要怎么娶?
不过这是其次,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问到这里,而韩稷既然又打算要娶她,她不好好摸摸韩家的底又怎么对得起自己?所以她站起来,走到华钧成身边坐下,正色道:“我能理解舅舅不想跟我们提起这件事。
“但是舅舅可想过,韩稷如今跟我父亲同朝为官,通政司和五军都督府又同在承天门内设衙,将来魏国公回朝,更是常有机会碰面。我猜我父亲应该还不知道这些事罢?舅舅不说出来,咱们又怎么知道如何处理这层关系呢?”
华钧成怔住,望着她久久未语。
一直未曾出声的华正薇凝眉半晌,也站起来,说道:“雁姐儿说的很对,都到了这个时候了,难得姑母姑父这般为咱们着想跑前跑后,咱们很应该把有关的事情告诉他们才是。而且雁姐儿也不是口无遮拦的孩子,父亲有什么好担心的呢?”
华钧成盯着她俩看了半晌,最终妥协了似的叹了口气,将侍侯的人都挥出去守住了门口。
“这件事,我本是打算烂在肚子里的,但你们既说到朝堂,我又确实不能不慎重。你们应该听说过咱们华家跟陈王府的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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