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稷看了他一眼,端了手畔的酒说道:“我从来没把你当晚辈,要是你不介意,我觉得你叫我大哥也挺好的。”反正他过不了多久便要脱离韩家归回萧姓。
顾颂脸上泛红,把脸微微撇开去。
若是叫大哥,那就是说在沈雁面前也不必拘晚辈礼了,眼睁睁看着她成了别人的妻子已是受罪,真要他再以婶子相称,也确是煎熬。所以自从他们成亲到现在,他也没有见过她。
他也不是故意避着,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刻意相见。
见了又能如何呢?反正听韩耘说,他们俩成天里好得蜜里调油,哪里还是当初初见那般刀光剑影。
这里沉默了一会儿,董慢忽然又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喜形于色的薛停。
“好消息好消息!我们刚才让人把话喊出去之后,对方没收东西,也没有立刻答应开门,但是却答应派人去与其余三门的将士商量,刚才我们站在屋顶上,也亲眼见着他们校尉驾着马往西华门那边去了!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!”
顾至诚闻讯也跟了进来,插腰扶刀说道:“如果他们脑子不糊涂,天黑之前就该把门开了便是!”
韩稷笑说道:“他们的主将是中军营调过去的齐彬,此人非但不糊涂,还挺有眼色。”否则的话怎么会从中军营进入到禁宫里当上主将?
顾至诚听闻更是欣喜,连忙叫人前去严密盯着,若有新消息则尽快来报。
乾清宫这里皇帝听了太监回报,肺都险些气炸!
如今连他的亲兵营都开始公然反起他来了,这还了得?!
“程谓!”
他大声叫唤着,程谓到了眼前,他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。叫他过来再传旨打人么?他可再丢不起这个脸,可若什么都不做,那难道就这么等着韩稷他们强闯进宫吗!?
“算了,”他摆摆手,“下去吧。”
程谓却没走。他望着侍候了二十余年的皇帝,说道:“皇上,还是开门罢。就是您不下旨,宫门口的将士也会开。就是他们不开,韩稷他们也会硬闯。到头来,不但皇上颜面尽失,损失的也是咱们大周的将士!”
皇帝抚额起身,摇摇头坐上椅子,“你走吧。朕想想。”
程谓退下去。
才走到殿门口,门外小太监又两脚如踏风轮般地过来了,上气不接下气禀道:“皇上!韩将军方才又调了许多人马往宫城门下来了!还有好些战车,乃是秦老将军的孙儿秦寿领着,浩浩荡荡,估摸着精驽营的将士也过来了!”
“什么?!”程谓闻言失色,立时转头看往殿内。
殿内皇帝已经跌坐在榻上,满目狰狞,面如死灰。
“皇上!”程谓跪下来:“老奴求求您了,开宫门吧!”
宫城外战马嘶鸣,军旗摇摆,气势如虹。
将士们吃流水般吃了几轮酒肉,俱都吃得红光满面斗志昂扬。加之韩稷又把自己亲自操练出来的精锐营让秦寿给带了来,与城楼上稀稀拉拉的羽林军对比,悬殊更是如同大手捏蚂蚁似的了。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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