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也正如李氏所料,苏豫只是片刻停顿便朝苏阮威严道:“还不跪下!”
苏阮被那陌生的神情吓住,呐呐地叫了一声:“爹。”
苏阙却不复往常的和蔼,高声一喝:“跪下!”
苏阮这才面带屈辱地曲下了膝盖。
苏豫又说:“陷害手足、谋害嫡女,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?”
“不是的……爹,不是这样的。”苏阮使劲摇着头,话里带着哭腔,这么重的罪名她怎么能认?
贺老夫人不太认同:“鸾姐儿这不是没事吗?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,都是些家里事,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!”
苏阙冷笑,原来偏心这种毛病真的是一代传一代。
“如果祖母质疑父亲的决定有失公允,孙儿不介意家丑外扬、对簿公堂!”苏阙顿了顿,脸上已无半点温情,“况且阿鸾能站在这里,是叶世子的功劳、是我这个当兄长的功劳,没理由拿来低苏阮的过!”
这样孤注一掷的苏阙,让苏鸾想起了上一世他立在漫天风沙里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为她撑起一片天地的模样。
坚毅而决绝。
贺老夫人被驳了面子,又想起苏豫那日说的话,不由气得胸口生疼,她边喘边道:“反了、反了,一个两个的全都反了!”
苏豫看了一眼苏阙的脸色,知道他今日是较真了,给不了一个满意的结果是决计不会轻易罢休。
可是苏秦还在牢里,他也不能完全不顾李氏的感受,便朝苏鸾道:“鸾儿,这件事上,为父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见苏阙态度坚定,便又来拿捏她这个性子软的么?说重了她就是心思狭隘、苛待庶女,说轻了又怎么对得起苏阙特意请叶天凌走的这个过场?
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。
若是没有叶天凌这座大佛压着,苏豫哪会为她做主,不过是三言两语息事宁人罢了。
“鸾儿不过一介闺阁女子,哪里知晓这些,况且两个都是您的女儿,鸾儿也不想让爹为难。”苏鸾看着苏豫逐渐放晴的脸色,话锋一转道,“不如请叶世子与京兆尹过府一趟,鸾儿也好当面谢过世子的救命之恩。”
苏豫碰了个钉子,咳了一声掩饰道:“是为父欠缺思虑,鸾儿一个姑娘家,哪里能拿这样的主意。”
说着便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苏阮:“五月过完,教习姑姑就会入府教规矩,在此之前,你也不用去素心堂问安了,每日卯时去宗祠罚跪两个时辰,未时留在锦画堂抄女戒。”
末了又道:“自己去领二十鞭子。”
苏阮身子重重一震,随后泪眼婆娑地望向了神色隐忍的李氏。
后者只是心痛地合上了眼睛。
二十鞭子总好过于名声尽毁。
苏芸和苏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,低着脑袋再也不敢放肆。
这两个是侄女,到底隔着一层,更何况两人的爹娘都在,苏豫也不好包办代替。他了解这两姐妹的性子,一点蝇头小利都能蒙了她们的眼睛,若非是她们口无遮拦、恶语相向,苏绾也定然说不出这样有失分寸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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