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能带着孩子当十几年外室而不进苏家门的女子不会简单,苏鸾也是个祸端,尤其是那张狐媚脸,但她毕竟年幼,除了一个兄长再无支撑,嫡女又如何,这十二年来还是任她搓圆捏扁。只要好吃好喝的供着、该施压的时候压一把,翻不出多大的浪花,比起沈氏母子三人,就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李氏自己生的孩子,自己知道,苏秦文不成武不就,每次苏豫检查他的功课都是火冒三丈。以前李氏不知道有苏墨这么个存在,想着苏秦年纪还小,慢慢教总是能教好的,三房的庶子又胆小怕事,在苏豫跟前连话都说不上几句。至于苏阙,到底是隔着许如梅一条性命,无论他是否知情,苏豫都不可能把苏家交到他手里。
如今看来,却是要做另一番打算了。
苏阮被骂得面红耳赤,却还是抓到了重点,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氏道:“娘,你要让他们进门?”
李氏头大如斗,也懒得再跟她多费口舌,便挥了挥手说:“回你自己房里去吧,把我平日教你的东西都好好想想。”
苏阮一连在李氏这里吃了几个瘪,心里也难受得紧,听出李氏语气不耐,便提着裙子一跺脚跑开了。
谢嬷嬷倒了杯茶递到李氏手里:“小姐毕竟还小,您又何苦这般逼她。”
李氏低头看着在茶盏,沉声道:“不是我逼她,是别人逼我们娘叁。”
她今天找沈氏府里的下人问了话,这件事也拖不了多久了。
苏鸾去素心堂请安时,屋子里气氛诡异,李氏约是已经看了信,神色有些疲乏,连带着苏阮都有些恹恹。四房母女经过昨天那件事情以后,在贺老夫人跟前更是大气都不敢出。也就三房还算正常,一如既往地不喜欢来素心堂走这个过场,眉头总是半皱着。
苏秦跟苏远平日这个时辰应该是跟着王夫子学习行书,只是昨日打走了朱夫子,其他夫子也不敢再来,两人便同女眷一道在素心堂里请安。
苏豫已经去上朝了,苏阙也是天还没亮就去了国子监,两相比较之下,这屋里仅有的两名男子显得格外平庸。
贺老夫人的三角眼在两人面上扫了一眼,心里愈发气闷,这三个孙子里,母族殷实的不上进,年纪小的又没脾性,与她素来不亲的却有本事,倒是没一个让她省心。
苏远向来胆小,见着贺老夫人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招呼,不由怯生生地退了一步,撞得身后的花架险些倾倒。
贺老夫人刚想开口训斥,冯管家却急急忙忙跑了进来,气喘吁吁道:“老夫人,老爷刚刚差人送了口信过来,说朱夫子昨日在苏府受了辱,今晨上吊自杀被家丁救了下来,到现在还没清醒。老爷下了朝已经直接去了朱夫子府上,让四少爷也赶紧过去!”
贺老夫人听得一愣,也顾不得给李氏留脸,指着吊儿郎当的苏秦怒道:“看看你这败家玩意儿干的好事!怎么犯起混来连夫子都敢打!还不赶紧去给朱夫子赔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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