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娘家这么久了,那小菜的味儿道于自己而言,早已不止是几道菜,更是母亲和亲人的味儿道……
“不知哪家夫人,能得母妃这般喜欢?”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外面响起,帘珑开处,可不正是一身龙袍的大正帝王姬政?
谢畅忙起身要跪,却被皇上拦住:
“阿畅陪伴母妃劳苦功高,且坐着就好。”
太妃已是站起身形,蹙眉道:
“皇上这是刚下朝?是不是还没用膳啊?怎么不把大衣裳给换了?这么穿着可怎么舒服?”
又忙忙令绿乔赶紧去小厨房帮皇上传膳。
慌得姬政忙去搀扶:“母妃快坐下,大病初愈,可不敢起的这么猛,我无碍的。”
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热。每每称孤道寡,自来高居九五的,可不就是孤家寡人?虽是富有天下,可真正什么都不计较,只纯粹担心自己这个人的,也就寿康宫的老母罢了。
话虽如此说,到底让老母亲帮着换了常服,正好绿乔也端了膳食过来,边上几碟小菜莹润鲜亮,瞧着让人胃口大开。
母妃病体痊愈,马场之事也被杨泽芳给解决,唯有谢畅——
这般想着,瞧向谢畅的眼神不觉有些怜爱并愧疚,更有不可查的愤怒隐藏其中——
若非为了自己江山稳固,谢家何尝会落到这般仅剩一点骨血,且还是个女孩儿的悲惨地步?饶是如此,竟还有人不放心,想让谢家彻底在世间消失。简直是罪不可恕。
偏是派出去那么多好手,竟根本一点儿线索也没有。
说没有线索也不对,查来查去,大理寺禀奏,竟是在杨家车马上发现蛇须草。
亏得杨泽芳不愧一代大儒,能临大事而不乱,很快找出了解决之法,马场之危既不是因为蛇须草,自然也就排除了杨家利用惊马冲撞谢畅马车的嫌疑。
否则后果怕是不堪设想——
不独谢畅会摔下悬崖死去,马场中那些宝马良驹也会无一幸存,自己雷霆大怒之下,又如何会轻饶杨家?
这般一箭三雕的毒计,当真是让人心寒。
可惜眼下千头万绪,竟是一团乱麻一般。
看皇上吃的香甜,太妃明显心情大好,边亲手帮着布菜边柔声道:
“这些小菜全是杨泽芳的老母亲手腌制,味儿道当真好的紧呢,皇上多用些。”
“是吗?”皇上明显蹙了下眉头,却又旋即舒展开,瞧了旁边谢畅一眼,“阿畅见过杨家老夫人了?”
杨家初来京城,家中女眷就开始钻营不成?这般想着,心里未免有些不喜——平日里还以为杨泽芳是耿介之人,难不成也有几分作假?
谢畅也是个乖觉的,虽是皇上表叔没说什么,明显对杨家老夫人有些不满——
这些年日日进皇宫,倒也发现了,皇上表叔别的都好,就是性子有些多疑,得亏是自己拿来的,旁人的话,说不得马上就得吃挂落。且听皇上的意思,明显对杨家起了疑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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