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安木棉走后,书房里间出来一个人,是江陵县主。
她懒洋洋地坐在窗户跟前的床榻上,眉梢往上挑嘲笑道:“刚才我看到她爱慕地看着你羞红了脸,真好玩。”
江陵县主背地里从不称呼安木棉为二嫂,直接就是她。
程序厌恶地皱了下眉。
江陵县主坐起身,很有兴趣地说道:“二弟,其实她也不丑,你不如就哄着她,欲擒故纵,吊她胃口,等她火急火燎得如喝了春药一般,再慢慢折腾她岂不有趣?”
陈序不屑一顾说道:“又蠢又傻,给块骨头就像狗一样的蠢货,我没那个兴趣。”
最近他很烦躁,不知谁发现了他的秘密,母亲让他收敛一点,他无处发泄,那些小猫小狗无法让他尽兴。
越是这样,他的脑海里就越出现了两个人,其中一个就是安凌霄,她穿着一身绿色衣裙,头上扎的丝带随风飘着。
突然他觉得绿色也很好看。
安云霄的两个眼睛亮晶晶,眸色如漆黑的夜空,前几天的那只小猫,眼睛眼神就像她。
最有趣的就是怎么折腾它,它也没有一丝退缩,牙齿都拔光了,还对着他哈气。
他想象着安凌霄在他手里就是如此,想着野性的小猫对他张牙舞爪。
想到这儿兴奋起来,也不理姐姐,让人推着他去了暗室。
安木棉走出去听到屋里有说话声,知道是江陵县主。
县主和二爷不愧是龙凤胎,姐弟感情很好,县主随时可以回娘家,每次回来都是和二爷在一起。
二爷说他不爱说话,是不想和她说话,和县主每次有说有笑。
回到屋里,她越想越委屈,明明她不在乎二爷的残疾,想和他好好过日子,二爷却厌恶地不愿和她同房。
是不想她生下她的孩子吗?
她听说有的男人娶了不愿娶的女子,故意不让原配生孩子,以此来羞辱原配和岳家,原配只好抱养妾室生的在跟前。
哪个女子能对别人说自己丈夫不愿碰她?
一辈子的委屈只能吞下去。
这时候隐约听到猫的惨叫,安木棉浑身哆嗦,心里的那点委屈没了。
她把门窗关紧,捂着耳朵瑟瑟发抖。
这不是二爷干的,二爷虽然对她冷淡,可是斯斯文文,别人都说如果二爷不是腿疾的问题,一个前三甲跑不了。
有一次她试探地问了一下,问二爷有没有听到了猫叫。
二爷斜了她一眼脸说道: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。”
又叹口气,“顾家可是翰林家呀。”
意思就是顾家的外孙女不过如此。
说完那些,陈序又对她说:“我母亲曾经教导二姐,婆家的事丈夫的事,不要回娘家说,这是没规矩没教养的女人才会做的事。
而那时刚好江陵县主进来,跟着说了一句:“长舌妇就应该拔了舌头喂猫。”
安木棉见江陵县主虽然是笑着说,可是看向她的眼神就是你如果说就把你喂猫。
安木棉觉得那些事没准是江陵县主做的,她也宁愿是江陵县主做的,而不是二爷。
她更不敢有回娘家给母亲说的想法。
她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