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嘛,一片哗然。
新丰大长公主着急,是为了自己的嫡长孙女着急,一尘大师的事她给皇上说了,皇上说道:“他要是能帮你也算不错。”
新丰大长公主说道:“一尘说他没钱了,我让他不用担心这个。真没想到他会为了钱对我开口。”
皇上笑一下,明白姑母是间接为一尘求情。
他也知道一尘终于是放下心结,向他表明一个态度。
钱算什么?
他的兄长成亲,他还舍不得银子?
一尘大师对于新丰大长公主孙女的事相当气愤,气刘家。
这不是害人一辈子吗?
他从刘家回来找了公输先生,把事情说了。
公输先生知道这件事,他也反感刘家的做法,但是不关他的事,他也不可能跑到刘家多嘴多舌。
这次一尘大师让他想办法,不能和规矩对抗,说你刘家做得不对,那就是和一大帮老古板的酸腐文人对抗了。
皇上都做不到的事,他一个画画的名仕就能做到?
公输先生首先对一尘大师夸他的话无语,把他说成老奸巨猾了。
真想说你不会夸人就闭嘴。
公输先生说道:“你让我好好想想。”
一尘大师说道:“殿下接孙女回家,刘家宗族能闭嘴就成,是那女子可怜,不然我去刘家给他但是大战几百回合,气死那个老不死的。”
公输先生扑哧一笑,脑海里出现一尘大师口若悬河但是但是的场景。
他等一尘大师走了之后,想了想,拿出他收藏中最为珍贵之物,是一页书籍是撕下来的,去了刘家。
见了新丰大长公主把纸张呈上。
新丰大长公主看了之后,手都哆嗦,问道:“是真迹?”
公输先生回答道:“回禀殿下,是真迹,也是我棺材本。”
新丰大长公主小心翼翼收好,“你放心,用过之后,我会原封不动还给你。”
她第二天去了俞家,接回孙女,放出风声,俞家写了放妻书。
刘家族长听到传闻,马上去找新丰大长公主,新丰大长公主拿出一张纸,刘家族长见了,轻蔑道:“防本而已,谁知道朱公有没有说这段话。”
新丰大长公主说道:“你看的当然是防本,真的在本宫手里。”
她拿出公输先生给的那张,“不妨请几位大家前来甄别一下真假,刘家不是有真迹残本吗?”
刘家族长上前伸着脖子看大长公主手中那张纸,不敢再说话,因为那张纸和家中珍藏纸张类似。
他也不敢找人甄别,不然自己以前说的话就是打自己脸了。
等他走后,新丰大长公主亲自去了孙女房中,抱着孙女放声大哭。
她堂堂一位大长公主竟然连自己亲孙女都护不住,还要靠一张破纸上的几句话。
公输先生拿着大长公主换回来的那页纸,给益阳郡主解释。
“刘家号称是刘子羽后人。朱文公早年受刘家恩义,刘家有朱文公墨宝。”
益阳郡主蒙擦擦点头,不知道和新丰大长公主接孙女回去有什么关系。
公输先生看着手中纸念道:“‘取甥女归嫁一段,与前孤孀不可再嫁相反,何也?’曰:‘大纲恁地,但人亦有不能尽者。’
“朱文公有个学生问:‘程颐对父亲接回外甥女又把外甥女嫁出去的行为称赞,和以前说的寡妇不能再嫁相反,为何?’文公回答:‘原则上说寡妇不应再嫁,但人情上讲也不能完全这么办。”
益阳郡主问道:“刘家看了这个就不吱声了?
“这就说明让人争议的一段话:‘夫死而嫁,固为失节,然亦有不得已者,圣人不能禁也。’就是朱文公说的,寡妇再嫁,既然圣人不能禁,那常人自然更不必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