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三年二月,端午过后,一日热过一日。
京城百姓们却不惧炎热,一早就开始围到了京城主街上,今日朝廷大军班师回朝,大军中最受人瞩目的就是钦封的承恩伯顾钧。
少年将军,今年不过是十八岁。
有人自然不服气,顾钧不过是仗着皇后娘家弟弟的身份,领了皇后娘娘的亲卫军做班底。这样的班底,只要不是傻子,谁不能立功啊。
在军中,也有人这样想。
但是一场征战,顾钧用一身伤疤,向世人证明了自己作战的勇猛,也用一次次献计,证明了自己是个帅才。
回京的时候,顾钧是躺在马车里,连个脸都没露。。
满城欢呼,大军铠甲鲜明,顾钧只能躺在马车里,听着外面的欢呼。他这一路坐马车回来,伤倒是好了大半,但是现在大军回城,大哥给他送信,他已经受封为承恩伯,闷声发大财才是最好。
所以,虽然他的伤勉强也能骑马了,可还是一路躺着回京了。再说,他也的确受了重伤,在越州攻城时挨了几刀,没法骑马没法走路。
顾锦一早就等在城门口,眼看着大军京城,他赶紧往大军后面去找人。
一看到顾锦,顾钧叫了声大哥,就想起身。
顾锦一看他那毛躁的样子,一下将人戳了回去,顾钧身上的伤口还未长好,痛得嘶了一声。顾锦上下打量,嫌弃道,“你这再折腾一下,就没个人样了。”
顾钧笑出一口白牙,“大哥,云深的脑袋,我亲手砍下来的。”
他想要给顾锦比划一下当时的英勇,可惜一抬胳膊,又痛得嘶了一声。
“行了行了,老实躺着吧。”顾锦一边摇头,一边叫了自己带来的大夫上车,“大夫,您先给看看,伤口要紧不。”
“大哥,回府再看吧?”
“我急!”顾锦瞪了一眼,“大夫,过去看看,伤口没裂开吧?要重新包扎不?”
可怜年迈的大夫,在颠簸的马车里愣是稳住手,还能看两眼伤口,“二公子的伤口已经在长了,好好养着即可。”
顾锦放心了,让大夫坐另一辆马车去,自己就和顾钧一辆马车,一路盯着。
顾钧就觉得,自家大哥大概看孩子看出心得了,他整个人躺那儿不敢动弹,因为稍微一动弹,大哥那魔爪就会探过来,还每次都会碰到伤口。
他痛得想打人,又不敢打,一路龇牙咧嘴,将自己躺成根木头。
顾锦满意了,“回家了好好养伤,然后,就去相亲。母亲和你大嫂已经替你相中几个了,就等你回来拍板。”
“我还想去云州,跟明二哥一起守北疆……”
“得了,迟早得成亲,你也不小了,你那承恩伯府都空着,就等你娶个媳妇。”
顾钧听说承恩伯府,犹豫了一下,“大哥,我……我不能回家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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