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上辈子的早夭,也不知道是那时候的无知无畏更好,还是这时候的辛苦奔波更好!
郁棠叹了口气。
二太太也颇为唏嘘。
等到郁棠给杨家送信说去不了,再约时间的时候,杨家执意不肯,非要郁棠和二太太过去家里喝杯酒才行,妯娌两人才又登门拜访了一次。
这次郁棠和二太太早有准备,去了徐萱家里做客,还带上了五小姐。
只是没想到会在徐萱那里遇到了同样来做客的秦夫人。
郁棠就有些责怪徐萱:“你这里有客人怎么不早跟我说一声啊!我们改天再来也是一样。”
徐萱苦笑,道:“秦夫人是突然过来的,是和我们家姑奶奶一道过来的。”
郁棠这才知道原来黎夫人也在。
徐萱无奈地道:“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你那里做客了吧?我们家的老姑奶奶也好,少姑奶奶也好,虽说嫁了人,却还把家里当成自己家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。这样带着客人上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。”说到这里,她起了疑心,眼珠子错都不错一下的盯着郁棠:“你跟我说老实话,秦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你们家?不然她不可能跟着过来。”
殷家的姑奶奶们可以把娘家当成自己家,秦夫人是懂规矩的人,不可能跟着殷家的姑奶奶们胡闹。
郁棠想着徐萱不是外人,又消息十分的灵通,遂把秦夫人有意和裴家结亲的事告诉了徐萱。
徐萱听了哈哈大笑,道:“你知不知道,费家想给费质文找的那个续弦,是秦大人的堂妹?”
郁棠目瞪口呆,拉着徐萱听八卦。
徐萱告诉郁棠:“秦大人有今天,他那个族叔帮衬不少。但他那个族叔的子嗣艰难,只有一个女儿长大成人了。偏生那个女儿运气也不太好,父、母先后去世,几次说亲都遇上了孝期,这一来二去的,就把年纪拖大了,秦大人为了报答这个族叔,就想给他这个堂妹说门好点的亲事。一去二来的,也不知怎地,就被费质文的兄长知道了,然后又告诉了费家的老夫人,老夫人为这件事,还特意派人去相看了秦小姐。只是费质文这边一直不愿意松口,这件事才拖了下来。”
说到这里,她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,“秦大人要是不顾堂妹的生死,也不会专程为这件事忙前忙后了。费质文要是照着从前曾说的那样,致仕辞官,云游四海不着家,秦大人肯定不愿意自己的堂妹勉强嫁到费家去守活寡。可问题是,费质文不知道听了你们家裴宴什么鬼话,不仅没辞官,还跑去给皇上写青词,这是媚上,是要争阁老的意思啊!那他就不可能把自己娶进门的媳妇当摆设,这门亲事他就肯定逃不脱身了啊!你说,你们家裴遐光这不是挖了个坑自己跳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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