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听了父亲的话,他突然有点想去找郁棠拿个主意。
不管怎么说,郁棠是女孩子,女孩子天生都擅长处理家宅里的事。裴三老爷她都搞得定,肯定也能搞得定相家的人。
郁远这么一想,顿时觉得人都振作了起来。
等到酒楼那边的酒席散场时,他去付了酒席钱,然后找了个借口悄悄地溜回了铺子。
郁棠还没有走,陈氏也赶了过来,跟王氏一起,三个人围坐在帐房的小书案前说着话,看见郁远进来,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打住了话题,王氏甚至露出了个强撑出来的笑容对他道:“你回来了!酒楼那边还顺利吧?你阿爹有没有喝多?你怎么没有和你阿爹、你叔父一道回来?”
郁远想了想,也没有拐弯抹角,直言道:“姆妈、婶婶,你们是在说我和相家的事吧?”
王氏和陈氏交换了一个眼神,略一思忖,觉得没有必要瞒着郁远。王氏遂道:“是啊,我和你婶婶正在说你和相小姐的婚事。这相家,可真是麻烦。弄得我们家答应也不是,不答应也不是。刚刚你婶婶还在说,这是你自己的婚事,只要你愿意,其他都是次要的。相家怎么说,我们家就怎么做好了。”
说来说去,全都是银子闹得。
要不是没钱,抬头嫁女儿,低头娶媳妇,不管相家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郁家只管答应就是。
郁棠低着头在旁边听着长辈们说话,心里却在想着也不知道裴三老爷把拍卖的事安排在了什么时候,在大堂兄成亲之前能不能拿到银子?若是拿不到银子,能不能向裴家先借点银子?
谁知道郁远听了却看向郁棠,问道:“你觉得呢?我们家应该怎么办?”
王氏和陈氏目瞪口呆。
郁棠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。
郁远只好道:“我听阿爹说了,裴三老爷过来的时候,多亏是你机敏应变。相家的事,你也帮我出个主意呗?”
听这口气,郁远还是想维护相小姐的,只是不满意相家的人。
郁棠松了口气。
这就好。
她最怕阿兄和相小姐在婚礼期间生了罅隙,影响了夫妻感情。
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得帮忙啊!
郁棠脑子飞快地转着,她道:“相家只说要婚礼盛大,可这婚礼盛大也不一定就是要花很多的银子啊!也可以是规格很高啊。比如说,把临安城里有功名的人家都请来喝酒……”
这样一来,酒席就不需要请很多的人,别人说起来也有面子。特别是如果能请到裴家的人来参加婚礼就更好了。
只是这样一来就又得委屈裴三老爷了,给他们家来撑场面。
郁棠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肩膀,道:“就是裴家那边,几位老爷都还在孝期,当日肯定是不好来的,请裴家的管事来放个炮竹什么的应该还是可以的。还有就是沈先生那边,他们是杭州沈家的人,又是这边的教谕,怕是得提前请人去摸个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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