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显听过,摇了摇头,了无生气地说道:“哎,他要是不带着兵马来,那该多好啊!还能一起品品酒,下下棋,聊聊天,可惜了。”
伍辉清问道:“你怎么这么说啊!难道他来错了?”
张显将远处的秀美景色张望了一眼,回话道:“朝廷是生病了,却也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,只要看清病症,吃下几副猛药,就能痊愈。安思景的刀锋虽是锋利,但只要碰到一块大石头,刀口就会钝下来,再也砍不动了,失败是迟早的事。我本无造反之心,又怎么可能愿意跟着他一起,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!”
伍辉清说道:“那你何不快速下山,早做准备,将安流儿歼灭于井陉关中,送给朝廷一份大礼,落个忠义之名,也不枉你为朝廷戍守边关几十年。”
张显说道:“你真是这么想的,不是来杀我的?”
伍辉清笑道:“张兄,你、我数十年的交情,那种心思,岂敢妄动。”
张显冷笑道:“是也罢,不是也罢,你要是觉得我该杀,随时动手。”
伍辉清听过,苦苦一笑,将口袋里的毒药瓶子拿了出来,道歉道:“张兄,我是来杀你的,我不想你跟着安思景一道反叛朝廷,做下恶业。”
张显笑道:“伍兄,你错了,当年我告诉你,我是安思景的人,只是想让你告诉端王,他的投靠者里边,有好些安思景精心安排的细作。”
伍辉清听过,将毒药瓶子投向了桥下的山谷,赔礼道:“是为兄的愚钝,会错了意,兄弟切莫怪罪。”
张显笑了笑,说道:“不怪罪也行,你得帮我赶走安流儿。”
伍辉清笑道:“好,我还帮你带来了一个帮手。”
张显问道:“谁啊?”
伍辉清答道:“临汾郡守白谷,他带来了两万兵马,就为夺下土门关,东出太行,扫清叛军。”
张显道:“好,倚借城关,跟叛军决一死战,判个输赢。”
伍辉清说道:“那下山吧,别让白谷将军等久了,怕他一个耐不住性子,独自跟安流儿单干起来,那样就不好了。”
张显听过,唤来几个手下,下得山来,解下拴在一个农家院落中的马缰,给了老农几个铜钱,出得院落,跨上马背,朝着土门关奔去,尘土飞扬,随风卷起一路。
一路快马加鞭,转转几个时辰过去,月亮挂上天空,众人来到城关门前,停下马蹄。
城楼上的士兵看不清来者是谁,询问道:“来者何人?”
张显回话道:“土门关守将,张显。”
守关将领听过张显的声音,立马回复道:“张将军稍等,马上开关门。”
不过一会儿,关门打开,张显领着伍辉清三人跨马而入,朝着军营而去。
借着月色,张显一马当先,将数人抛在身后,来到中军大营,下得马来。
刚放下马缰,走入大帐,正说出一句:“我饿了,拿些饭菜来。”
谁料想,十个刀斧手往大帐门口一站,挡住其去路,营帐后方冲出二十来个军士,将他一把围住,吓了他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