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王猛大病了一场,幸得胡庆余医术高超,三两下痊愈。生怕自己以后再没事就生病,将河州的军政事务交给那些幕僚们,将小日子过的悠闲自得,极为滋润。
不是叫来弓虎跟牛豹儿学习一下兵法、拳脚,就是出去听听小曲,到城外跟牧民们一起放放羊、牧牧马,或是跟如心抱在一起,打情骂俏,闹闹家常,总想偷得半日闲。
还好他的那些幕僚很是给力,郑经帮他训练骑兵,陈亮、吴风、董云轩跟左义权,加上余清带着城防官军,帮着西城的居民重建着家园,干劲十足,红红火火,很快就让民心安定了下来。
王猛一早起得床来,在院落里,叫了弓虎跟牛豹儿半个来时辰的武艺,将刀枪好好地练了练。
当一身汗水出来后,赶忙去漱洗一番,才将如心请下床。陪着她漱洗,陪着她吃早餐,陪着她在院中散了一会的步,给她弹了两首曲子,出得府衙去。
出得府衙大门,跨上马背,出得城墙,一路走马观光,见山看山,见水涉水,见到人就聊上两句天。
一个不经意,见到一片麦田,下得马来,牵着马儿走了过去,一老伯刚好在麦田里锄着草。
王猛见自己左右无事,将马儿拴好在旁边一片青草地间,朝那正锄着地的老伯走了过去。
老伯打着草帽,脖子上围着一条汗水布巾,额头冒着汗珠,埋着头,弯着腰,很是喜乐地锄着麦田的杂草,额头间不时地掉落下一两颗大汗珠。
王猛走到老伯的身边,高兴道:“老伯,今年这麦田长的好有精神啊!定是一个好收成。”
老伯听过言语,抬起头,停下锄头,用汗巾擦了擦汗水,跟着王猛一起高兴道:“借公子吉言,定会有个好收成的。”
话语落下,老伯放下手中的锄头,走到地头边,拿起一个旱烟袋,打起火石,抽起旱烟来,烟雾从他的口鼻间冒了了出来,飘荡在空中,遮住了他半脸的笑意。
王猛见之,温温一笑,欢笑道:“大叔,要不我帮你锄上两厢,你歇上一会儿。”
老伯见着王猛玉人一个,衣服流畅干净,很是怀疑地笑道:“公子要是觉得好玩,那就试试。”
王猛听过此等言语,甚是高兴,拿起锄头,锄了起来,不是很慢,绝对不是很快,认认真真地锄着杂草,微笑一脸,快乐一身。
老伯抽好旱烟,走了过来,见着王猛的锄头没碰伤过一棵麦苗,心里很是好奇,微笑道:“公子,你以前干过农活?见你这锄头把握的很是有力。”
举步走开,走了两步远,自言自语道:“可惜了,这么好的一个媳妇,真有点舍不得,就当我们家望仔命苦吧,受不住这么好的一个人儿。”
王猛听过,总算听出了一点眉目,向着大婶的背影道:“大婶,你家孩子在那里当兵啊?”
大婶听过,停下脚步,转过头来,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老伯见着妻子无话可说,插话道:“我们家孩子也没有说,那天只看到一个行动有些不便,脸部有些残缺不全的男子在招兵。”
王猛微笑道:“哦,那招兵的男子叫陈亮,现在是他的军师了。老伯,你的儿子唤什么名啊?”
大婶走了回来,接话道:“我家孩子叫周指望。”
王猛听过,微笑道:“是他啊,我认得,还一起喝过酒呢,真是个好少年,是个当兵的好料子。”
两位长者听了很是高兴,老伯微笑道:“公子见过他,他近来可好?”
王猛笑道:“很好,这次跟西戎兵作战,他立了头功,等朝廷的嘉奖诏书下来,最少能成为百夫长。”
大婶听过,高兴道:“那百夫长是个什么官啊?大吗?”
老伯高兴着回话道:“百夫长,就是他的手下有百来个兵,算个将军了。”
王猛笑道:“大婶,你去回复那霍家姑娘,就说你家儿子明天就到她家去提亲。”
老伯道:“不知公子怎么称呼?”
王猛笑道:“老伯,我叫王猛。”
老伯高兴道:“草民见过大人。”就要行大礼。
王猛一把扶住,微笑道:“老伯,我从来不兴这一套的,免了。”
老伯高兴道:“刚才公子说霍家姑娘那事,能做准吗?”
王猛笑道:“老伯放心,绝对能做准。”
老伯高兴道:“我代我家指望谢过大人。”
王猛笑道:“老伯,那我先走了,记得准备好彩礼,明天带着儿子提亲去。”王猛转身走开。
老伯高兴道:“好,公子慢走。”
王猛离开麦田,走到白马身边,将马缰解下,跨上马背,朝着枹罕城奔跑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