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史问道:“三爷,这次东进,家属们都带着吗?”
王猛微笑道:“那自然是要带着的,她们帮我们守住幸福,我们不管走到那里,都该将她们带上,除非我们实在是累了,带不动了。你们回去跟她们讲一下,朝廷的旨意一下来,我们就出发,也就在这两三天的事情。”
郑经道:“大帅,家属跟大军一起出发,恐有不便,我怕影响军中士气。”
王猛笑道:“我已经想过了,你们带着大军一起出发,东进龙城,我让陈鲲带人护送家属们。”
朱大咖道:“三爷,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发啊?”
王猛道:“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出发了,我想借这次机会一路看过去,看看当地的官员有没有人面兽心的,免得到时打起丈来,还得为后方的保障担忧。”
肖史道:“大帅考虑周全,我等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,真是惭愧。”
王猛笑道:“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就将这几万兵马操练的这么好,已经很了不得了。要是还让你们去想着这些,我这个领头人就真有点不像话了,早该回家种地去了。”
声音落下,好多双眼睛热泪盈眶,好多张嘴里发出动人的歌声。
王猛望着那些流着情感的眼睛,听过那些美丽的声音,声音放大了起来:
“将士们,手足兄弟们,我昨晚跟四十来位将领来了一个小型会议,大家一致通过,我们这只军队从今天开始,取名为‘承德军’。
承祖先之德,举前人之大义,护我华夏之万世太平。
不管是那些为国牺牲了的将士;还是你们当中那些不能东进并州的将士;还是我们这些,由于你们冲锋在前,英勇牺牲,而免受伤残的将士,都将是我们这支军队的一份子,我们将同用一个名字,‘承德军’。
以后,我们不管在那里,不管做什么,我们都可大声的说出,我们曾在‘承德军’里服役,我们永远是‘承德军’的一份子,‘承德军’就是我们的家,也是我们的魂,更是我们大夏国一把拥护和平的利剑。”
下边掌声震天,欢声盖地,激情万丈,久久不能停息。
王猛等掌声停了下来,大声喊道:“将士们,你们现在要做的,就是该训练的训练,该休息的休息,一起守望那个美好的明天。”
声音落下,郑经令旗一挥,马背上的将领们,带着各自统辖的兵马,分散开去。
王猛看着那些舍不得离去的将士的背影,深深的一个鞠躬,掉落下那让人无法平静的泪水,他将跟他们永远同在,无论何时,无论何地。
等将士们全部散开,王猛擦抹干泪水,对着郑经道:“这里就由你负责了,我得回枹罕了。”
郑经回话道:“是,大帅。”
王猛走下点将台,话别郑经、肖史跟陈鲲,回到中军大帐,要回白马,跨上马背,向着枹罕城奔腾而去。
全军将士听过王猛那发自肺腑的声音,激情高涨,内心澎湃,久久难以安静。
在校场操练的,比以前更为自觉,更为努力;在休养间休养的,比往日更为静心。
郑经带着一份美好的心情,走进了那些伤残将士的营帐,用一颗写满真情的心,递上一块雕刻着‘承德军’三个大字的牌子,将那些将就被遣送回家的将士们安抚了下来。
那些伤残的将士们接受了安排,因为他们的双腿受到了伤害,无法行动自如,他们觉得留在军中,就是对战友的一种拖累,他们不愿意这么做。
在无数个恋恋不舍中,他们两眼装载着泪水,告别了这座营寨,被送往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。
他们满载希望而来,为国建功,保家卫国,成为一个驰骋疆场的真英雄,成就一番美好的功业。
可,世间的事儿就是那么的无常,一战下来,他们伤了,残了,再也不能驰骋疆场了。
他们是不幸的,刚见过那血雨腥风的疆场,就得退回家去。
他们也是极为幸运的,他们用自己的身躯,挡住了刀剑、弓弩,让他们身边的战友免受伤害,能继续为国效力,为国杀敌。
在无数个泪水中,他们被那些亲爱的战友,用情怀送出了营寨,走向那个既让人向往,又让人难受,平静如水的生活。
那里没有激情,没有雄心,更没有壮志。
但他们不会孤独,因为他们手中有了一块牌子,镌刻着‘承德军’三个大字的牌子,只要他们的战友没有死干净,他们将永远活在华夏的土地之上,屹立不倒。
承,祖先之德;举,先人之大义,护我华夏之万世太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