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翼听过凌鹏举的言语,看了王猛一眼,走到案桌前,积木一拍,厉声道:“凌鹏举,你强抢民女,霸占其身子,形如奸淫,你可知罪。”
凌鹏举冷笑道:“张翼,你这狗官,你哪只眼睛见到我霸占她的身子了。我只是将她留在府中,让她弹几首曲子给我听罢了。”
张翼见凌鹏举伶牙俐齿,有恃无恐,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到什么东西,便将目光朝华均彦父女看去,说道:“华姑娘,这凌鹏举是怎么诱骗你到府上,怎么对待你的,你不用害怕,一五一十讲来,本官为你做主。”
荣国泰反问道:“那卢捕快呢!你把他法办了没有。”
张翼说道:“这...”
王猛见张翼开始顶不住压力,走了过来,大声道:“官府拿人问话,他竟敢反抗、拘捕,别说是打断一条腿,就是打断两条,那也是在执法,何来法办一说。”
荣国泰将王猛看了一眼,见一身布衣,似曾相熟,大声道:“大胆刁民,本官问话,用得着你在这里插嘴。来人,给我掌嘴。”
跟着同来的十个官军,冲上前来四个,就要动手。
郭凯掏出官印,对着四个官军吼道:“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敢对河东道总管、并州刺史大人动手。还不给我退下。”
荣国泰一听到王猛的名字,两腿一抖,两个膝盖掉落在地,口中念道:“下官见过总管大人。”
王猛道:“张大人,荣国泰有什么罪过,说吧。”
张翼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,递了过去,说道:“荣大人将朝廷发放的赈灾银两一个瓜分,贪污五万两,全部记入在册。大人,你过目。”
王猛接过册子,认真看过,扔到跪在地上的荣国泰跟前,说道:“荣大人,张县令没有冤枉你吧?要是有,我帮你治他的罪。”
荣国泰一听,大声回话道:“大人,张翼这是诬告,你若不信,可以去查问这册子上的官员。”
王猛冷笑道:“荣国泰,多谢你的提醒,我等会儿就去查办他们。”
荣国泰一听,心里寒气三丈,喉咙结冰,说不出话来。
王猛对着荣国泰冷言道:“荣国泰,你也是吃饭的,五万两银子,能买到多少大米,你就不怕那些饿死的灾民半夜来找你索命吗?”
言语落,王猛坐上公堂大椅,将积木一拍,大声道:“荣国泰贪墨赈灾银两五万,依大夏国律,削除官籍,判处死刑,明日问斩。凌鹏举强抢民女,加以糟蹋其身,奸淫罪成立,判处死刑,明日问斩。”
张翼说道:“大人,荣国泰乃朝廷命官,需得上报刑部,等刑部的批文下来,才可动刑。”
王猛道:“不用了,我有陛下诏书在手,具有先斩后奏的之权,明日动刑。”
荣国泰大声道:“王猛,你这是公报私仇。”
王猛冷笑道:“荣国泰,前年在绍兴,你小舅子凌鹏两兄弟举打断那贫苦书生白文斌的双手双脚,你判给白文斌一两银子,我就跟你说过,只要我当了官,一定会叫你不得好死,难道你忘了?”
荣国泰苦言道:“你...”
王猛道:“你什么,那种缺德事,你都做得出来,贪墨这赈灾银两,自然也能。好好去吧,不要怪任何人,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心儿太毒,已毒到无可救药。”
荣国泰与凌鹏举见求救无望,劲力一松,昏睡了过去,再无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