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猛跟着琴音,来到一方云台边,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正抚弹着一张红得发紫的焦尾琴。
那弹琴的女子见王猛走来,微微一笑,欢喜道:“你来了,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王猛走近一看,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模糊不清,总感觉有些面善,却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。
便也懒得多想,对着她手指下的那片琴语一看,微笑道:“你干才弹的什么曲儿?”
女子回话道:“‘琴音海’里的‘相思潮’。”
王猛心儿一酸,胡言乱语道:“真好,真好听,能教教我吗?”
女子站了起来,指着那个位子道:“坐吧,想到什么就弹什么,只要是你心儿想着的就行。”
王猛一听,坐了下去,十指按住琴弦,对着女子会心一笑,柔声道:“那我弹了。”
女子见王猛笑容亲切,也跟着会心一笑,道:“弹吧,只要是你自己的心意的就行,无须顾忌他人的想法。”
王猛有些害羞道:“那我弹了!”
话音一落,指头随着自己的心意,在琴弦上跳动了起来,琴音一丝丝地传散开去。
女子一边听着,一边张开樱桃小嘴,对着满座的人儿念了起来:
“每一缕光亮啊!照亮我前行的路;每一个期盼啊!是飘香的音符。远方的人,梦中早已将你搂住,身走天涯,心宿归途。每一朵花儿啊!别老藏在心海深处;每一片秋叶啊!请别再向我倾诉。无论走多远,你的笑颜就是我心儿的归宿。我多么想携上一壶美酒,和上那滚烫的情珠,暖着你的芳心,漫步心悦湖,瞭望那梦幻的最初,双眼对望,随风起舞。”
琴音落,话语停,余音不散,情意难消。
满堂的人听过琴音,记过歌词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相互一笑。
坐在靠南边角落的一个商贾站了起来,对着云台上的女子道:“那里来的臭小子,竟能有这么好的琴技,好生难得。”
女子道:“好像是南边来的。”
众人一听,有些不可思议,很是勉强地感叹道:“那还真有可能。春来雁有北,冬来雁有南。冬春相互换,大雁南北归。”
王猛向女子重重地一个鞠躬,感谢道:“谢谢你啊!帮我把这辈子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。”
女子一听,颜颜一笑,模糊的脸蛋清晰起来。
只见那,眉淡眉浓相见笑,眸静眸动珍珠连。双颊晕红春波荡,好似梦里画中人。
王猛一惊,从睡梦中吓醒过来,揉了揉眼睛,睁眼一看,只见身边坐着一个姑娘。
姑娘生的十分秀丽,长眉大眼,玉鼻方口,一袭粉色长裙,秀美的头发被一支玉钗旁在头顶。
要是心儿稍微有点邪念,将会毫不犹疑地把她搂在怀中,‘览阅’绝不会尽兴,‘把玩’才能将欲壑填平。
姑娘见王猛坐了起来,满脸笑容道:“哥哥,你醒了。”
王猛见到姑娘的笑容,心里有些犹豫,小声道:“这是那里啊?”
姑娘对他笑了笑,柔声道:“这是‘天香楼’。你刚才喝了点酒,然后就睡着了。”
王猛有些儿不信,但放眼一望,床前不远处就是一桌酒席。
看了看桌子,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,发现衣服均整,也就向姑娘笑了笑,小声道:“我没有什么异样吧?”
姑娘听到他这么一说,呵呵一笑,柔声柔气道:“还能怎样,花姐配给你的两个妹妹都被你打了出去。”
王猛一听,心里欢乐起来,斜着眼睛,往姑娘的脸上看去,只见她的脸上有几条淡淡的指痕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妹妹的脸是怎么哪?”
姑娘摸了摸自己的脸蛋,微微的笑道:“不要紧的,等会儿就会好,哥哥你不用挂在心上。”
王猛听完,下得床来,对着姑娘道:“我要走了,不知这酒席该付多少?”
姑娘道:“哥哥走就是了,这顿算我请你的。”
王猛心里一惊,心生奇怪道,那怎么要得,我好不容易来这种地方一次,怎可让妹妹出钱!
向着姑娘轻轻一笑,欢声道:“还不知道妹妹芳名呢?”
姑娘小声道:“我叫秦湘琴,是这里的琴师,不招呼客人。”
王猛向姑娘笑了笑,小声道:“湘琴妹妹好,钱我必须给你,我从不欠美人儿的银子,特别是你这种见而心乱的大美人。”
湘琴看着王猛那傻乎乎的模样,从心底笑出声来,欢喜道:“好,就听哥哥的,二十两。”伸出嫩芽一般的小手。
王猛也没数袋子里的银子,直接将袋子放到她的玉手上,欢喜道:“妹妹生的这般漂亮,要是在平江城,我一定请妹妹吃顿饭儿。”
湘琴姑娘笑道:“那好,要是有机会相见,哥哥记得请我吃顿好的。”
看着王猛那一脸灿烂的笑容,也没看袋子,轻轻地将袋子放在桌子上,扶着王猛的手臂坐了下来,给王猛倒了一杯茶水。
王猛对她暖暖的笑了笑,将茶杯捧在手中,认真的喝了起来。
喝完一杯茶,将心绪儿装进湘琴的秋水中,柔软着声儿道:“不知妹妹那里人?”
湘琴给王猛加满茶,微笑道:“岳州人,哥哥不记得了,在那岳阳楼上,我还为哥哥抚过琴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