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文心跟白谷回到华容县衙,几经清算,几经核对,备好物资,小睡了一觉,天已大亮。
听过鸡鸣,见过东方几丝光亮,刘文心下得床来,出得房门,叫醒白谷。
两人漱洗一番,吃过早饭,带着府兵,清点物资,往前线运了去。
两人来到军营,王猛见之,甚为高兴,将他俩引致营帐,倒上茶水。
刘文心喝过茶,温声问道:“黄不佑那边有反应没?”
王猛答道:“益王跟郑经带着孙颜洲的头颅过湖去了,他黄不佑要是能为朝廷所用,必会带上人马,就此归降。”
白谷有些忧心,问道:“那他黄不佑要是扣下益王跟郑经怎么办?”
王猛答道:“他不会这么蠢,皇子十几个,扣下皇子,就等于自杀,再无回旋余地。”
刘文心接话道:“要是他投诚,你可想好了怎么安置他?”
王猛道:“他要是投诚,他的部下还是由他管,但得听命于你。大江边上那五千水军也一并调给你,郭凯、林震配给你。”
刘文心道:“你昨晚怎么对安乡水寨的匪盗下死手啊?”
王猛苦言道:“那里边大多是信教徒,必须肃清。思想出了问题的人不可信,他们早已魂不守舍,我怕我们前脚走,他们后脚又闹腾。”
白谷道:“三爷,下一步的打算想好了没有?”
王猛答道:“先将他们赶到湖里去,没了物资,断了粮草,他们就会阵脚大乱。到那时,不是我们旱鸭子下水,而是他们水鸭子上岸。等会儿要是黄不佑来降,你们今天就将他三千水军调到澧水去,水陆并进,拿下澧水。缩小他们回旋的余地,再加以招降、安抚,可事半功倍。对那些顽固分子还是不能手软,不是他们就看不到朝廷的威严,还以为朝廷有求于他们。有些人就喜欢侥幸心理,得寸进尺,贪得无厌。”
刘文心道:“这些受降的将士必须安抚好,要让那些愿意归降的叛军增强信心,少死一人是一份功德。”
王猛道:“我已去信老程,叫他征收募捐的物资,全部运往澧州,投降者全部安顿在那里先。既可让他们帮衬着打仗,又方便管理。”
刘文心道:“三日之内必须拿下整条澧水,朝廷的旨意就在这几天就要到了。”
王猛道:“朝廷隔得太远,朝臣们又各顾各的利益,各怀鬼胎,指令不能尽听。我们虽时间窘迫,但用兵还得循序渐进,步步为营,世间没有速成的大好事。把握住主动权,一件事一件事做好,才可消除隐患,求个长久太平。”
正在这时,士兵来报,说湖中船只数百,正向这边湖岸驶来。
王猛一听,对着刘文心跟白谷道:“好,我们去迎迎。”
三人走出营帐,带上两千兵马,往湖岸奔腾而去。
离湖岸差不多一里来路,王猛让队伍停下脚步,摆开阵势,尽显威武。
黄不佑及其部将,经过昨晚一战,安知今时不比往日,投诚才是最好的出路,就盼朝廷恩德,给条自新之路。
见到郑经带着益王到来,心里那个高兴啊简直无以言表,感动得他的那些部下都跟着流出感动的泪水。全场一个通过,迁营拔寨,带着所有兵马上船,护着益王投诚而来。
王猛见数百船只靠的岸来,人马尽数上岸,便携带着刘文心跟白谷,欢喜地迎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