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猛欢欢一笑,对着店家的背影,欢言道:“谢过店家。”
女士们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完,带着孩子们吃起饭菜来,快慢相间,吃的津津有味。
男性则斯文多了,好像不怎么饿,饭菜再怎么好,也没酒水好。
见着大家的脸上没写上‘饥肠辘辘’四个大字,王猛端起酒杯,放大了点声音道:“到了这里,就是你们的天下了,祝你们生活愉快,万事顺风顺水。满饮此杯!”
十一个男人见王猛说的好,一起举杯,相互一碰,杯起酒干,好不乐哉!
陈亮是王猛的粉丝,怎想帮王猛拉起点彩头,见这是个机会,端起酒杯,代大家回话道:“愿大帅心想事成!”
言语散,王猛举杯,其他十人作陪,杯起酒干,趣味满怀。
陈亮放下酒杯,拿起筷子,很讲礼道,对着大家来上一句:“来,一起用菜。”
十一人那有不给他面子的道理,一起拿起筷子,忙活起来。
王猛对着陈鲲看了一眼,陈鲲举杯,对着其他十人一个满敬,十人举杯,相互一碰,杯起酒干,吃起菜来。
孩子们就是利索,几下吃好,欢欢下桌打闹,弄得大人们好没威严。
为了捡回点面子,十二个大男人,加紧吃饭吃菜,争先恐后起来。
那一桌的车夫们吃了个大好,摸着圆圆的肚子下桌,一个车夫太过年轻,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。
那人被撞倒,仰翻在地,慢慢地爬转身,慢慢地站起,慢慢地蹲下腰,捡起地上的一个破碗,用衣服擦了擦破碗上的沙尘,没有任何言语,更没有任何出色的表情,只因自己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。
站在柜台的店家见之,赶忙从车夫那一饭桌上,把剩饭剩菜倒成一个碗,拿着碗向妇女走去。
走到那女人身边,将饭菜倒进女人的破碗里,赔礼道:“花大姐,你莫怪,这是客人,无意的。”
那妇人回话道:“没事,石兄弟,习惯了,没事。”坐到一旁,吃起饭菜来。
店家见着那妇人坐在大门边有些碍眼,小声说道:“花大姐,你要不要到里边坐坐,喝口茶水。”
那妇人吞下口里剩菜,回话道:“不用,石兄弟,我进城的时候,在那河边喝过了。”
店家回话道:“花大姐,那河里的水有泥沙,你以后少喝点,要是方便,你就到我这里来喝,我这里客人少,没什么关系的。”
那妇人回话道:“也没什么了,我也没多少活头了,等了这么多年,还是没能等来能为我丈夫、儿子、女儿伸冤的人,看样子这辈子是不行的了,哎!”
接着吃起破碗里的剩饭剩菜来,吃的很有味道,应该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,想想就是高兴,高兴的连眼泪都吃了出来。
陈亮听过,很是感动,就想过去跟那妇人唠叨唠叨,可自己行动不便,只好作罢。
王猛当做没听见,带着众人吃完饭,下得桌来,付过饭钱,将陈亮抱上马背。
正待跨马前行,林震的快马刚好从身边经过,王猛一把喊住:“师弟。”
林震回过头来,见着众人,欢欢下马,调转马头,走了过来,微笑道:“师兄,郑大哥正要我去找你,说那五百兵马怎么安排,是进城,还是驻扎城外。”
王猛答道:“你回去告诉他,你跟郭大哥带一百兵马进城,其他的驻扎到附近的军营去先。”
林震接令,走出城门,欢奔而去。
王猛见着林震走远,对着夏衍道:“二伯,你先带着家属去找家客栈住下,再到府衙去找我。”
夏衍领命,对着车夫们说了一声,带着满载妇女与孩子的车队寻找客栈落脚去了。
王猛见夏衍带着车队走远,跨上马背,带领陈亮等十人,朝着府衙欢奔而去。
一路策马慢行,十一人来到河州郡守府衙,下得马来,就要向府衙内走去。
还没走上半个台阶,两个府卫走了过来,见着王猛粗布旧衣,还一身的灰尘,一把拦住,伸出手来,手掌在空中抖了抖,像极了一只蝴蝶的翅膀,好生吸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