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陈鲲将刑秋台缉拿住,一刻都未逗留,直接押往郡守府衙。
一路上,行人让步,街道两边,人山人海,感动不已,泪珠千万,整得陈鲲胆战心惊,生怕街坊邻居来个想不通,将他们堵住,王猛可没教他怎么疏散群众,战战兢兢一路。
还好,没有人呐喊,没有人挡路喊冤,更没有人投物砸人,三十六人顺顺利利回到了郡守府衙门口,白白地担惊受怕一场。
府衙的门卫一见,赶忙走开一个,朝着府衙内奔去,脚步极其轻快,像极了‘金燕功’。
不过一会儿,陶金旺从府衙大堂走了出来,身后跟着四五十捕快,挡在了郡守府衙门口。
陈鲲一见,有些莫名其妙,不知所措,摸不着头脑。
还好,夏衍走了出来,对着陶金旺等官员问话道:“陶大人,你们这是干嘛?”
陶金旺回话道:“夏大人,他们这是干什么,刑捕头所犯何事?”
陈鲲回话道:“刑秋台昨日带着柯小宝等人,于城南三十里,无辜杀害花青莲,特拿问罪。”
陶金旺身边的一个官员道:“有何凭证?你说拿人就拿人。”
陈鲲笑道:“这位大人,郡守捉拿罪犯,难道还要跟你出示证据不成,你是管刑法的,还是管治安的?”
陶金旺冷笑道:“枹罕乃讲王法的地方,无凭无据,随意把好人当成罪犯捉拿,谁都不行。”
夏衍回话道:“陶大人,看你这架势,枹罕是你说了算了?”
陶金旺笑道:“夏大人,枹罕不是我说了算,是皇上说了算,是王法说了算,你们这样随意抓人,就是不行。正所谓,捉贼拿赃,捉拿犯人,也得有个证据吧!”
夏衍回话道:“那你想怎样?这郡守府,你是不打算让他们进了?”
一个掌管枹罕钱粮的官员说道:“不拿出证据,谁都不能进,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。”
“是吗?”一个响亮的声音从百步开外传了过来,说话者正是陈亮。
众人朝着陈亮那边看去,只见陈亮的身后,除了四十马队,就是几辆牛车马车,车上装的满满,全是漂亮的箱子。
陶金旺见着陈亮那八品官服,简直懒得一看,说话道:“你又是何人,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八品小官在这里大放厥词。”
陈亮跨马走了过来,冷笑道:“天下事,天下人来品评,何况我还是朝廷八品官员,有何不能说。”
陶金旺笑道:“你乃朝廷八品官员,有何为证?官凭何在?”
陈亮笑道:“官凭在当今圣上那里,你要看,到金銮殿看去吧。”
陶金旺笑道:“一个无凭无证的山野村夫,还敢在这里自称大人,真把大夏国的国法视如儿戏。来人,给我拿下这狂悖之徒。”
“是,大人!”
四个捕快向陈亮冲了过去。
“我看谁敢!”
秦争鸣拔出钢刀,带着十个捕快往陈亮前边一站,十个捕快全都亮出家伙,两眼精光闪闪。
陶金旺一见,大声吆喝道:“秦争鸣,你小小捕头,还不退下,难道要反了不成!”
秦争鸣对着刑秋台就是一刀背,打在刑秋台的肩膀上,大声喝道:“陶金旺,你这无恶不作的魔鬼,在你面前,今日我就反了,你又能怎样?”
陶金旺一听,冷笑一声,大声道:“来人,将秦争鸣这个反贼拿下,以振纲纪。”
三十个捕快拔出兵刃,朝着秦争鸣猛扑过去,一场较量正式开始。
秦争鸣见陈亮不发话,不敢动手,三两下被捕快们拿下,按倒在地。
陶金旺见之,冷笑道:“秦争鸣目无法纪,目无朝廷威严,目无长官,就地正法。”
一名叫刑秋荣的捕快一听,很是高兴,提起钢刀,就要斩杀秦争鸣于众目睽睽之下。
谁知,刀在空中,一个抓握不住,钢刀掉落,刑秋荣哀叫一声,右手臂上早已长着一根箭头。
众人提目一望,五十来匹宝马飞奔而来,领头的正是王猛,手挽大弓,战袍舞荡于空中,迎风招展,气势如虹,好不威武。
王猛跨马奔到陈亮的身边,对着受伤的刑秋荣冷笑道:“郡守府衙门口,是你们这些宵小行凶的地方吗?再不滚到一边去,要不要我以妨碍公务罪,将你就地正法。”
刑秋荣一听,往陶金旺看了一眼,见他眼光分散,赶忙走到一边,呻吟个不停。
王猛见刑秋荣散开,将目光交给陶金旺,厉声道:“陶大人,你这是做什么啊?有事不能好好说吗?非得纠集捕快挡在府门口,不怕乡民们看笑话?”
陶金旺回话道:“王大人,不知刑秋台所犯何罪,被无端端的拿下,是有不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