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年日正盛,我马四蹄闲。
我行至商洛,不为访神仙。
东张西望处,但见水与山。
阙塞碧岩岩,伊流清潺潺。朝随浮云出,夕与飞鸟还。
心宽求大道,世途多险艰。水美眼帘倦,峰秀步履疲。
来日至此过,繁花路两边。只为观山水,重聘引路人。
一牧童赶着黄牛,行走在山道上,听着山谷间传来马蹄声,心底好奇,回过身来。
放眼一望,一青衣少年牵着一匹高大的白马,马背两边挂着两个布袋子,从山谷口走了出来。
牧童极为高兴,好久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男子了,停下脚步,等在路边,就想跟少年说上两句话,问问他为什么能长的那么好看。
少年牵着马走了过来,见着牧童那淳朴的眼神,柔善的笑容,开口问道:“小弟弟,前边是不是有个小村庄啊?”
牧童欢喜地回话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你以前来过吗?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少年笑答道:“我叫王猛,四年前来过一次。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牧童答道:“我以前叫弓箭,我爷爷觉得不好听,帮我改了,现在叫弓虎,你觉得好听吗?”
王猛笑答道:“好听极了,虎虎生威,威武雄浑,气势磅礴。”
虎子高兴道:“我爷爷也是这么说的。你是来找人的吗?”
王猛笑答道:“是啊,我是来找人的,他叫弓弩,你知道他吗?”
虎子笑道:“他就是我爷爷,你跟我来吧。”
王猛高兴道:“好。”
虎子牵着黄牛,王猛牵着白马,一前一后,步子一路,极为欢快,向着不远处的一大片竹林走去。
路过两三片山地,跨过两条小溪水,走入竹林间。
虎子停下脚步,回过身来,欢言道:“前边第一座房子就是我家了,你先去吧,我要再放一会儿牛。”
王猛欢笑道:“好,你记得早点回家吃饭,我带了好多肉来。”
虎子一听,高兴地回话道:“那太好了,好久没过吃肉了,我爷爷嘴馋,不是我死活不愿意,我爷爷昨天就把那唯一的老母鸡宰杀了。”
王猛笑道:“好,我跟你站一边,不让他杀那老母鸡,让它继续生蛋。”
虎子笑了笑,牵着黄牛,向着北边的小山沟走去。
王猛见着虎子在树丛边消失了背影,牵着马,往前边那土胚房子走去。
来到房子边,刚转过屋角,一个老者正在院子里追赶着一只老母鸡,两眼散发着光亮。
那母鸡的身手极为敏捷,躲过了老者的三四次进攻,只是它太过于弱小,不是早就要把老者打倒在地,那个生命不愿意活久点。
王猛一个眨眼,老母鸡好像对老者很是同情,静止不动,让老者抓了个正着,扑打了几下翅膀,安静了下来。
老者左手提起老母鸡的两个翅膀,将母鸡的头夹进了翅膀间,右手拿起菜刀,就要向母鸡的脖子割去,眼神微寒,手在发抖。
王猛见着那母鸡两脚不停地伸张,好像极不愿意就此了结生命,同情心起,吆喝道:“诶,我用猪肉、羊肉、牛肉跟你换那只鸡,行不?”
老者听过,停下手中的菜刀,抬起头来,将王猛看了一眼,脸露喜色。
老母鸡趁老者一个不注意,挣脱老者的魔掌,逃了开去,不停地发出声音,好像在抗议,我帮你家生了那么多的鸡蛋,你不应该用刀杀我。
王猛将马系在门前的一根竹子上,取下一个布袋,走了过去,高兴道:“你老怎么能趁着孙子不在家,干这种事啊!你就不怕他回来跟你闹。”
老者早已走到院门边,打开院门,将王猛迎了进去。
从堂屋拿来两把竹椅子,放在大门口,微笑道:“你说你要来,你就早点来,害的我起了杀心,还没将它杀了,以后怎么面对它。”
王猛将布袋子交给老者,坐了下来,微笑道:“我哪知道你已成了这般模样。”
老者打开布袋,用眼往里边看了一下,回话道:“还不是那些可恶的山匪,上次把我定做的一批货给劫了,害的我几乎倾家荡产。”
王猛听过,询问道:“什么匪盗啊,连你的货都敢劫。”
老者生气道:“还不是你在走马岗放过的那个程颖,不知道在那里召集了一伙人,死皮赖脸,待在这地方不走了。”
王猛听过,回话道:“你可以去报官啊!剿匪是官家的事情。”
老者冷笑道:“你以为是你家那边,那些官老爷都听你的话,我们这里,他们不暗通匪盗就不错了。”
王猛问道:“那程颖一共有多少人马啊?”
老者回道:“上次听那被抢劫的过路商人说,也就五六十来人,但武艺好像都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