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村落日残霞,轻烟老树寒鸦。
一点飞鸿影下,青山绿水,白草红叶黄花。
秋风吹的正劲,一只大雁南归,好像听见了吟唱声,滴落下两滴眼泪。
当年不肯嫁春风,无端却被秋风误。
那眼泪夹杂着秋意,快速掉落,化为水气,很快笼罩在一片美丽的秋景之上。
风吹叶落,金色的阳光一照,秋瑟连连。
万木萧条,叶黄叶落,干支露骨,唯有那耸立着的松树,还装染着几分绿色,宣示着春华永驻。
一大片屋子的最后端,两间茅屋前,两个暮气沉沉的汉子来回晃悠,时不时朝着草屋的门窗瞧上一眼,生怕里边的春光外泄,自己抓握不住,浪费美好的情趣。
一个茅草屋里装着两只凤凰,一个茅草屋里关着两只老虎。
老虎好像四肢受伤,满身血迹,斜躺在一些干草上,喘着粗气,两眼冰凉。
那两只凤凰四眼散光,眼角住着凉冷的秋意,闪动的睫毛上,串连着几滴寒露。开始有些破旧的衣裳,就像她们的毛羽,彩光尽碎,绝望的眼神,配上那一脸的忧伤,春华尽失。
一只凤凰鸣唤道:“殷大哥,你们怎么样了?”
一只老虎吼道:“就那么回事,死不了。”
一只凤凰鸣唤道:“我们是不是都要死在这里啊?”
一只老虎吼道:“如心姑娘,死有什么可怕的,出生到死亡,就是一个过程。有的人幸运,过程可以长些,还能随心所欲;有的人倒霉些,多灾多难,恰如昙花,转瞬即逝。死,没什么可怕,可怕的是有颗怕死的心。”
一只凤凰鸣唤道:“我不是怕死,我怕我死了,外边那些人都会跟着死去。”
一只老虎吼道:“他们多活一天,就对他人多一分伤害,对那些被伤害的人来说,他们早该死了,让他们活到现在,只能说明老天瞎了眼。”
外边的汉子听过,推开左边的房门,冲了进去,对着两只老虎吼道:“你们的筋骨又发痒了,敢说这种丧气话。”
言语落下,对着两只老虎一套拳脚相加,两只老虎痛苦呻吟,伤口渗透出鲜血,渐渐地染红了两个汉子的鞋尖。
汉子们感觉舒坦了些,停住拳脚,走了出去,拉上门的那一瞬间,很是友好道:“老实点,要不然,有你好受。”
老虎答道:“你们最好打死我,要是让我活着出去,你们可不要后悔。”
言语刚刚落下,两个穿着华丽衣裳的汉子走到窗沿下,很是友好地回话道:“殷正,你别痴心妄想了,在这茅草屋居住过的,就两种人,一是漂亮的女人,二是活不了多久的男人,也就是所谓的英雄好汉。”
殷正回话道:“雁不归,你别得意,从今天开始,你的好日子到头了。”
雁不归冷笑道:“殷正,我不怕告诉你,那王猛是厉害,可他厉害又能怎么样!我打听过了,朝廷的发配文书上明文规定,没有朝廷旨意,他王猛永世不得踏入故土半步。”
殷正正想回话,听到外边传来一个声音:“寨主,有人闯山门。”
颜不归问道:“谁这么大胆?”
声音回话道:“聚义山的程颖,带着人闯了进来,一言不发,已伤了我们十来个兄弟。”
一个声音道:“寨主,要不去瞧瞧先,晚上再来光顾美人,跑不了。”
雁不归回话道:“给我盯仔细了,要是有什么意外,你俩别活了。”
两个汉子朗声道:“寨子放心,苍蝇飞不进来,蚊子飞不出去。”
雁不归对着窗口看看,往里边说道:“美人,好好呆着,想着我。”
迈开大步,朝着前边走去,形色匆匆,步子急切。
雁不归一阵飞快的步子迈过,在寨子的房屋前的一大片场地上停了下来,上百来号人正围着八个人,眉来眼去,刀剑相加,可就是伤不到那八人,身手太过敏捷。
雁不归走了过去,大声吼道:“程颖,我们井水不犯河水,今日所谓何来?”
程颖笑道:“雁不归,刚才路过宝地,听说你们抢了两个美人,是真是假?”
雁不归冷笑道:“真又如何,假又怎样?”
王猛冷言道:“真,分给我们一个,假,算是误会。”
雁不归怒道:“你们闯我山门,伤我手下,还想分杯羹,欺我落雁沟无人吗?”
王猛笑道:“雁不归,要不我俩比划比划,你若是能在我手里过上十招,程寨主聚义山那个寨子将拱手相让。你意下如何?”
雁不归听过,将程颖看了一眼,问道:“程颖,他说的话可作数?”
程颖笑道:“雁寨主,没有兄弟们,我那个寨子守保不住,兄弟们说的话,自然作数。”
雁不归听过,将王猛看了一眼,见他面相清秀,身板单薄,风能吹倒,兴高采烈道:“取我刀来!”
一汉子听过,取来九转大环刀,交与雁不归。
雁不归接过宝刀,拿掉宝刀上的牛皮外套,等手下们腾出空间,对着走过来的王猛就是一刀砍去,直劈华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