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不绝也随着花家祖父坐下身,“她若是不倔,就不是她了。”
“还真是。”花家祖父叹了口气,对花灼问,“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来临安迎亲?”
“已在路上了,多不过三两日。”花灼道。
花家祖父道,“如今禁地消失,颜丫头有事没事,是死是活我们也没法子管,只能等着了。但愿她能平安从禁地出来。”
花灼不说话,想着花颜早先浑身冰寒如一座冰窟的样子,不免担心,但诚如祖父所说,他们谁都忙不上忙,如今禁地消失了,就在他眼前消失的,他连找都找不到。
他抿唇道,“是孙儿无能,妹妹就在我怀里,还让她不见了,连跟去都不能。”
“也不怪你。”花家祖父道,“作为哥哥,你陪着她险些一起死,以是一个好哥哥了,是我们花家的好子孙。”话落,又道,“至于颜丫头,看她运数吧!”
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,便沉默地等着花颜出来。
这一等,便等了一日又一夜。
夏缘被送回花家后,花颜父亲对她冰寒的样子十分震惊,连忙用灵术相救,他灵术没有花灼高,用了足足半日的时间,总算让她化险为夷了,当听闻云雾山的惊险,他也坐不住了,但因救了夏缘,他身体也虚弱,便忍着等恢复了再起程。
转日,夏缘醒来,得知暗卫禀告,说花颜与禁地一起消失了,她顾不上身体虚弱,立即下了床,就要前往云雾山。
还是太祖母死活拉住了夏缘,劝她,“不急这一刻,你先用些饭菜,喝口水再去,你祖父派人传回消息,他们如今就在云雾山干等呢,你去了也是等着。”
花颜的祖母也点头,“你瞧瞧你,本是个水灵灵的孩子,这些日子为颜丫头操碎了心,有些事儿,咱们都帮不了颜丫头,只能她自己来,急也没用。你踏实些,那小丫头命硬,不会丢下我们就这么去了的。放心吧。”
夏缘红着眼睛小声说,“都是我没用,哪怕学了医术,也救不了她。”
花颜的娘立即说,“说的什么傻话?你在北地发现离枯草能代替盘龙参,那可是立了大功,救了多少人呢?你学医可是有大用处的,只不过颜丫头特殊罢了。”
夏缘见长辈们都不同意她立即去,心中虽着急,但也只能点头,虽没什么胃口,但还是用了些饭菜,喝了些补汤。
长辈们见她匆匆吃了饭,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,都暗暗地叹气,夏缘和花颜是从小的情分,也不怪她着急。
花颜的父亲恢复了些力气,对夏缘道,“我也去看看,与你一起去。”
花颜的娘也道,“我也想去。”
太祖母这时开口,摆手,“你们都去吧!我与她祖母守家,等着颜丫头平安归来,我相信,她会没事儿的。”
花颜的祖母点头,“嗯,你们都去。”
几人说定,夏缘与花颜的父母起程,赶往云雾山。
夏缘三人到了云雾山时,已是第二日晌午,由暗卫引着,来到了东南十里禁地现世的地方。
花灼、天不绝、花家祖父三人各靠着一处树干闭目休息等花颜,听到动静,三人都睁开了眼睛。
夏缘快一步地跑到了花灼的面前,红着眼睛问,“花颜还没出来吗?”
花灼拍拍夏缘的脑袋,安抚意味浓郁,嗓音温和,给人以镇定沉静的感觉,“还没出来,不过她不会有事儿的,这一处禁地是她自己封的,如今她进去这里,总比早先我们三个险些一起死在凤凰木下好。”
夏缘点点头,伸手抱住花灼的腰身,倔强地说,“花灼,我们要死也死在一起,你不准丢下我。”
花灼微笑,“傻丫头,何时丢下你了?”话落,想起什么似的,解释说,“早些祖父来时,说了禁地现世,妹妹有了一线生机,我带她来这里,也是想着有祖父在,不会不管你的。怎么?你以为我要丢下你?”
夏缘抱紧他,“早先你让我和师傅走……”
花灼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,诚心道歉,“是我不对,下不为例。”
夏缘抬眼,看着花灼,心中忽然很满足,花灼这样的人,从小的怪病没磨平他的脾气秉性,他骨子里冷傲的很,以前花颜总欺负她,后来他好了,便欺负回来,但鲜少听到他为什么事儿道歉,如今这是真真正正与她道歉了。
于是,她一本正经地点头,“我接受你的道歉了,原谅你了。”
花灼失笑。
花颜的父母本来十分焦虑担心,但见花灼还有心情与夏缘言笑,不由得也跟着心底一松,也觉得花颜大体不会出事儿的。
几人自然同样留下等,这一等,便等了两日夜。
这一日一早,有暗卫对花灼禀告,“公子,太子殿下迎亲的车驾已到了临安地界,马上就会进城了。”
花灼抿唇,“他来的倒是比我预计的快,可见沿途没有人给他找麻烦。”话落,吩咐,“去传个话,让他来云雾山。”
暗卫应是,立即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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