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话,姜季宁就又冷笑了一笑,“那位大概也是心里不甘,就是明知道已经不可能拿夫君如何,却总是想着要如何恶心夫君一下,前几日还借了我们院子里当差的人少,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夫君的话茬儿,把她身边两个千娇百媚的大丫鬟送到了院子里来……”
徐玉见扬眉。
占了做婆婆的名分,那位长宁侯夫人还真就能做出这种恶心人的事来。
不过……
只看姜季宁现在的表情,就知道在这件事里她定是没有吃了亏的,因而徐玉见倒也有心情追问下文,“然后呢?”
“呵,然后……”姜季宁现在闪过些许的厌恶,“长宁侯府大概是京城最没规矩的人家了吧,这里面污七八糟的事可不少,那两个大丫鬟……呵,早就被那位二少爷给沾了身子,那位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,这是想既恶心我与夫君,又把这脏水泼给夫君呢!”
沾了继母房里大丫鬟的身子……
这要是真的传了出去,陈义安就真的不剩什么名声了。
“咱们府上那位二少爷倒也真真儿是个长情的,那位前脚才把人送到了我们院子里来,二少爷后脚就守在了咱们院子外面,摆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,就跟是夫君要与他抢人一般,那副模样,可别提有多叫人膈应了。”姜季宁冷声道。
后来嘛……
姜季宁都没容两个丫鬟在屋里站定,直接就让人将两人打包送到了二少爷陈义宁的院子里去。
长宁侯夫人自然是不肯就这样忍了的,后来怒极之下要拿了姜季宁这个儿媳妇问罪,说什么长辈赏下来的人转手就能送人了,是不是没有将她这个婆婆看在眼里。
姜季宁可不怕,直接就顶了一句,要不要找两个稳婆过来给两个丫鬟验验身子。
一句话就将长宁侯夫人顶了回去。
“据说,那位在这件事之后可是气得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呢。”姜季宁说得再幸灾乐祸不过了。
徐玉见也忍不住笑。
虽然姜季宁的做法太简单粗暴了些,也有被人抓到辫子的可能,但总是叫人觉得痛快的。
而且……
陈义安可不是从前的陈义安了,又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?
徐玉见倒是再不担心姜季宁的日子了。
毕竟,这桩婚事还是她最先去提的,看到姜季宁过得好,徐玉见自然也是高兴的。
姜季宁说完长宁侯府的后宅事,之后神色突然就黯了一下,沉默了好半晌,这才低声道:“……恬姐儿,昨儿,我母亲给我来信儿了。”
徐玉见怔了怔。
严氏?
上次严氏借了那慧静师太之口,意图拿了元姐儿的事来挑拨程氏和徐玉初婆媳之间的关系,这件事徐玉初寻了徐玉见帮忙,徐玉见在弄清楚事情来由之后,先是解开了程氏心里的那个结,然后也好好收拾了那慧静师太一顿。
至于严氏……
想着到底这还是姜季宁的母亲,徐玉见也没将她怎么着,只是将她所做的事传回了严氏的娘家。
严氏那娘家的大嫂可不是什么能容人的,回头就直接断了原本每月给水月庵的香油银子,闹得严氏后来连水月庵都呆不住了,听说又回了严家大闹了一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