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,果然还是有些浅薄。
“不过……”
二爷也是恨恨的骂了几声,才又有些古怪的看向了胡麻:“你怎么躲过这一劫的?”
“我到的时候,那行子似乎已经跑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胡麻有些尴尬,指着崔蝎儿的脸,道:“我太害怕了,身体也动不了。”
“就想起了你之前说的方法,咬破了舌头尖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血阳箭?”
二爷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胡麻,仔细一瞅,也确实看到了崔蝎儿脸上的血点子。
一下子眼睛都瞪圆了,颤声道:“你使出了血阳箭?”
“你啊……”
胡麻也被他的反应吓到了,小心道:“你当时不是给我讲过吗?”
除了你,还有前世的电影小说,当然这个不能讲。
“我当时主要是跟你说了一下老把式吧,血阳箭这是压箱底的厉害法门啊……”
二爷表情都变得古怪了:“这才小半个月,你就会使了?”
油灯下,两人大眼瞪小眼。
胡麻想了一下,忽地慢慢吸气,猛得一道气箭吐了出去。
这次没咬舌尖,疼!
但这一道气箭,竟也是气直劲猛,直将二爷那破旧的窗棱,打掉了一块木屑。
“我的娘哎……”
二爷惊的差点跳了起来,见鬼一样的看着胡麻:“这哪是刚练了一个月的样子?”
“你这根本就是炉火太盛,主动寻出路,帮你走外功了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胡麻都有点心虚了:“这不正常?”
“二爷我练了六十年,都没到这一步,你说正不正常?”
二爷哀声叹着:“你这瞧着炉火都比二爷我都旺了,也不对,不是比二爷旺……”
“不对,就是比二爷旺了。”
“只是二爷六十年童子功,比你纯些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
胡麻见着二爷这紧张的样子,心想这也合理吧?
毕竟干娘都秃了。
但听了二爷一解释,倒也明白了过来,与开山、搬拦、硬摘桃相比,这真阳箭是最简单,又是最难的一招。
简单便是几乎不用学,火候到了自然就可以使出来,便是升级版的血阳箭,也只是多了一个咬破舌尖的动作而已,而难,则在于对火候要求实在太高。
二爷都是攒了十几年纯阳炉火之后,才学了这一招,而且一天之内,最多用三次。
胡麻无师自通,用了一次之后仍是精神充沛,在二爷看来,这已经是无法想象的邪门现象了。
“不管咋地都学会了……”
见着这二爷这模样,他也只能小心问道:“那我该怎么办啊?”
“我哪知道,老师傅当年也没教我啊……”
二爷叹着,看起来受到的打击不小,但毕竟之前已经被胡麻的炉火进境垫过一次底了,倒也慢慢的缓过了劲来,叹道:
“二爷我自己练了六十年,又教了这么多寨子里的娃娃,但有一说一,你这样的我是真没见过……这应该是好事吧,但也有个问题,要提醒你了。”
胡麻倒是微微一怔,警惕道:“什么?”
“出事了……”
二爷看着胡麻,低声道:“那白面山魁敢跑这里来找你麻烦,问题可不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