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我是问。你有没有觉得她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?”从粉衣有些错愕的表情中,叶枫一下便能看出她的想法。当下觉得有些尴尬,摸着鼻道。
“呃……”粉衣一下怔住,少爷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粉衣心中不知叶枫的想法,只是在自己的“错误”思路中一路狂飙,“小姐人挺好的,对待下人也宽容,知书达礼,温柔贤惠,美丽大方……”
粉衣一路掰着手指数下去,听得叶枫哭笑不得,暂且不说粉衣这偏离正轨地思想“漂移”,只说她说的这些词儿,这……这,还是楚潇然吗?!
知书达礼,勉强算是通过,温柔贤惠……和她基本上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,最惊悚的,还有什么美丽大方,现在的叶枫,被雷的黑漆漆地。
粉衣这丫头似乎八成是误会自己,要将楚潇然娶进门,当叶家的少夫人,叶枫念及此处,更是无语,可是……
如果这样,也没什么不好,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,便是叶枫自己都有些疑惑,他是肆意花丛的浪,这些年来,还是头一回,对某个女动这样的心思。
“粉衣,我是说,潇然的某些生活小习惯与众不同,或者是她口中有没有某些特殊的词语?!”叶枫的表情严肃下来,有些事情,即使一时间不能搞明白,至少,他也要心中有个谱。
“哦?”粉衣看着叶枫的表情,严肃中掩不住一丝笑意,脸上只觉得烧红,这才意识到自己错地有多离谱。
自己说的,这是什么跟什么……
“生活习惯上……”粉衣待情绪稍微平复一下后,仔细思考着,“呃……有时候,会在脸上贴黄瓜片,说是可以美容,然后,还会边贴边吃,又说是可以可以瘦脸,不过,不知当讲不当讲,奴婢以为……”
“有什么当将不当讲的,说,我不怪你便是。”叶枫嘴角涵着浅浅的笑意,黄瓜片?!楚潇然还真是可爱。
美容,叶枫想也知道,这个有些缩略的词儿是什么意思,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身为一个合格的“花花公”,对于女性的一些保养,叶枫甚至可以算是专家级别。
只是,据他所知,以经络法养颜的有之,灌汤药的,更是数不胜数,普通一点地便是白芷、硼砂之类,更爱美到“不要命”地,更是以少量“砒霜”养颜,而这黄瓜片,叶枫却是第一次听说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以为,其实是小姐嘴馋而已。”粉衣一边说着,一边红着脸低下头,这算不算“损坏”小姐的形象?!
然而,当粉衣听见叶枫听见叶枫开怀地笑声之后,仅有的这一点小小的矛盾之心,也被她抛到九霄云外。
“哈哈”当叶枫笑起来时,便是粉衣也瞧着有些不同,从前他的笑,温柔、精致,无可挑剔,淡淡的,却沁人心脾,如三月桃花。
而现在,叶枫的笑,却是……这样的,像撕裂的阳光一般,是如此的灼人,粉衣不由得看的有些……痴了。
“是她的作风呢。”半晌之后,叶枫淡淡道,是呀,他在担心什么呢,就算是她与他曾经认识,又能怎么样呢?!
楚潇然不是铜面老者,即便一样的奇怪,一样的匪夷所思,但楚潇然终不是他,虽然,叶枫瞧不透她,可他至少是知道的,楚潇然并无害人之心。
至于“铜面人”,叶枫甚至敢肯定,他是别有用心的,只是,却心甘情愿的,愿意同他一起堕入这深渊。
这是,他的命。
想通这一点,叶枫觉得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,聪明反被聪明误,自己又何苦太执着、太在乎呢?!
“粉衣,我有些倦了……”叶枫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,门外便传来小厮的声音,“少爷,画扇姑娘的信。”
“进来,”叶枫闻言,嘴角一勾,眸光又亮了起来,困意自是去了几分,“粉衣,你先下去吧,还有……”又想了想,似乎还有什么没交代的,说着便对粉衣做了一个药的口型,“别耽误了。”
衣轻轻应着,失望之情难掩,便是临走时也极其怨念的看着闯进来的小厮,都怪他。
“拿来我看。”待粉衣出去之后,叶枫接过小厮呈上的信,顺手一撕,腕只是轻轻一抖,便将书信展开来。
一行,一行,当叶枫读完这封信的时候,嘴角漾着的,是与他平素一般的笑意,自信,将一切牢牢掌握在手中。
将叶枫与楚潇然的身份抛在明处,是一定要做的,也是早在叶枫的计划之中的,真正放在暗处,能叫蜀王亲自找上门的,正是他二人这神秘老板的身份。
一明一暗,却是不知,这幕后的一切,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的,皆是他。
终于……
来“余杭”三月以来,楚潇然与他二人的布置,终是初见成效,然而,叶枫却是将“画扇”的书信,慢慢的、慢慢的,靠近燃着的蜡烛,直到它,化为灰烬。
“研磨,文房四宝伺候。”一边对一旁的小厮说着,叶枫一边将自己的袖翻起,只是,当他提笔的时候……
悬起的,却是左腕。
不见。
只有两个字,写的龙飞凤舞,柔中有刚,遒劲有力,却不是叶枫常用的笔体,若是熟悉之人,必可以认出--长安。
“血刃“叛教的右护法,长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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