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张軏死的时候,圣母可是毫无表示……
尤其是如今的任礼,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,这个时候,圣母仍然对他施恩,只能说明,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。
于是,张輗顿时回想起过去的种种,他没记错的话,任礼最开始被重用的时候,恰恰就是英国公府因为会昌伯一事而生出嫌隙的时候。
当时他还未察觉,但是现在一想,很多的事情,其实早有预兆。
比如说,任礼在京城当中明明毫无根基,为何敢在依靠英国公府的情况下,还背后搞小动作。
再比如说,很多时候议事时,焦敬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帮着任礼……
这些事情,平时他没有多想,但是现在再回忆起来,却觉得处处都是疑点。
原本,他还对联手坑害任礼心怀愧疚,可现在看来,打从一开始,这个任礼就没安好心。
他一方面哄骗着自己信重托付于他,扶持他掌管军府,另一方面,又暗中和孙太后勾勾搭搭,攫取英国公府的权力。
说白了,他和张軏所以为的,这个在京中没有人脉势力,容易拿捏,只能背靠英国公府的任礼,其实早就找好了一颗大树。
该死的!
他怎么早没有看出来,任礼竟然是这种两面三刀的货色!
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刑台,阿速已然抽出了自己的长刀,风卷云动,隐隐约约有雨滴开始落下,砸在长刀寒刃上,光芒熠熠。
张輗原本心中存有的一丝惆怅,在此刻也荡然无存,冷笑一声道。
“圣母果真仁慈。”
“不过,据我所知,国公爷进诏狱的时候,并没有拿圣母的诏旨吧?”
当然,张輗也不是那么好湖弄的。
经历了张軏之死等一系列的朝堂风波,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急功近利,能够被人随随便便哄骗的张二爷了。
朱仪的神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澹定,反问道。
“小侄没记错的话,三爷被处斩前,二爷也去诏狱见了三爷,不也是没有诏旨吗?”
“如今任礼的处置已经结束,天子又未下明旨不准探视,即便是在诏狱当中,想要见他一面,也没什么难的。”
张輗转过身来,定定的望着朱仪,半晌,神色有些复杂,道。
“看来,各府各家都低估了国公爷啊,成国公府的底蕴,只怕远不止国公爷之前拿出来的这些吧。”
朱仪笑了笑,却没有否认,只是澹澹的道。
“有用的自然拿出来,但是用不着的,何必要拿出来呢?”
张輗默然,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他当然明白朱仪的意思,几代世家,尤其是英国公府和成国公府这种顶级公府,其自然不仅仅是所谓的珍奇宝物,或者表面上的人脉这么简单。
底下藏着的各种交情,隐秘,乃至是过往的秘闻,随手施下的恩情,各种各样关系牵连,根本就数不胜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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