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芳闻言不屑道:“一撮亡命之徒作乱,不过是芥癣之疾而非社稷之患,鞑鞑元人负隅蛮荒,并无大志,何足为虑哉?小题大作,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”。b/>b/>
杨凌击掌笑道:“妙哉,陈胜吴广之流只是芥癣之疾,蒙元蛮人不足不虑,嗯!想必大宋朝当初象你这样的贤臣必定大有人在”。b/>b/>
杨芳涨红了脸怒道:“陈胜吴广反地是暴*,正因暴秦不习教化。苛刻待民。百姓这才一呼百喏,群起反抗”。b/>b/>
杨凌反问道:“那元朝灭宋呢?元人是正义之师吗?元人不足为虑吗?”b/>b/>
王鏊跳出来道:“那又不同。如今元人四分五裂,地处僻荒,形同野人,有何可惧?”b/>b/>
杨凌道:“元人本自关外来,还不是入主中原?如今又回关外去,阻元人于关外便不足惧了?b/>b/>
工部尚书杨守随出班道:“此一时彼一时也,如今四海承平,国泰民安,因此施德政仁政于民足矣。鞑靼蛮人,生于苦寒之地,以游牧为生,精擅骑射,非我农耕所长,与之较武是为不智。故只须以一军阻野蛮于国门之外,内乱不生便罢,他们如何有隙可趁?”b/>b/>
杨凌伸出一指道:“第一,四海承平、国泰民安,说顺了嘴了那说说也不是不可以,但是以臣侍君,应该时时有忧患意识,不是说生于忧患,死于安乐么?如今我大明仁政深得民心,可惜这几年天灾不断,海内不时有走投无路者聚众亡命,这些事不奏于皇上知道,你口口声声在皇上面前四海承平、国泰民安,是何居心?”b/>b/>
杨守随气得花白胡子一撅一撅的,这句话还真是成了套话了,说地人不经心,听的人不入耳,偏偏杨凌拿这句话挑他字眼,把这位本家老大爷气得够呛。b/>b/>
杨凌又伸一指道:“第二,你说此一时彼一时也,那么也承认施政当因时而变、因地而变、因势而变了?那么抱守规矩、不知变通,也是圣人教导你的吗?”b/>b/>
“第三!”杨守随刚欲张嘴,杨凌一声大喝,又制止了他:这老头儿如果又长篇大论的说出来,杨凌哪是对手,趁着都是老头,脑筋转的没年轻人快,加上每句话不是捎上皇上,就是捎上历代的开国之君、亡国之君,老头儿说话谨慎,怕犯了忌讳,只要他犹豫一下,想组织一下语言,那就可以说下去了。b/>b/>
杨凌举起第三指,侃侃而谈:“只消内政承平,便不须担心外敌?你怎么知道外敌便不会和我们一样在发展、在进步、在承平他们的内政呢?居安当思危,也只有太祖皇帝、成祖皇帝那么雄才大略、目光长远地英明之主才会几度发兵征讨元人,防止他们在关外重新坐大呀”。b/>b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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