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士兵急忙把木板翻过来,抬起了杨凌几人面前,只见整个木板内侧坑坑凹凹,密密匝匝的钢珠、钢针、铁片竖的、斜的扎满了整个板面,深深陷在硬木之中,木板上还有道道可怖的滑痕,可以想象如果在奔马群中释放这么一个东西,那杀伤力该有多大。
杨凌看看神色可异地银琦和特木尔,笑笑道:“好,让士卒们继续训练吧,绮韵,代我送送特木尔使者,我先陪女王回帐”,他向成绮韵暗使了个眼色,成绮韵会意,向特木尔嫣然一笑,说道:“特
使先生,请”。
目送二人离去的情形,银琦心中疑惑不已:“怎么北英王的姐姐与他十分熟稔么?”
杨凌带着满腹疑惑的银琦回到中军大帐,两人分宾主落坐,银琦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国公,请恕我冒昧,不知瓦剌人这次前来拜访意图何在?毕竟,瓦剌人虎狼之心不弱于鞑靼,我身为朵颜之王不敢疏忽大意。”
“喔!这个呀,女王不必担心,瓦剌人现在遭受重创。不敢撕破脸皮对朵颜用兵地”,杨凌看了看面前这个故作老成持重,却稚气未脱地可爱女孩一眼,见她明显地松了口气,不禁有些好笑。
他为银琦斟了杯茶,送到她的面前,说道:“瓦剌人被鞑靼压迫地退居西北一角,日子不太好过,现在鞑靼已经亡了,他们想出兵占据东至堆塔出晃忽儿槐。南至亦集乃的那片草原,所以阿克拉派人来见我,是想试探大明的意思”。
“噗!”银琦一口茶喷了出去,不断咳嗽着,那俏脸蛋儿胀的通红。
“女王小心,可是茶太热了”,杨凌立即上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。
“唔咳咳”,茶水呛进了气嗓。银琦根本说不出话来,虽觉杨凌这般突兀地上前来为自已捶背有些于礼不合。奈何口不能言,又不好大力推开,冲着人家咳嗽又不礼貌,只得哈着腰不停咳嗽,默许了杨凌的无礼。
过了好半天,她才喘息着直起腰来。晕着脸道:“多谢国公,我没事了。”
她不着痕迹地拉开和杨凌的距离,坐回椅上道:“国公,瓦剌想要地两片土地,都是鞑靼的地盘。他们”。
杨凌微微一笑,说道:“不错。鞑靼先失于令尊花当王爷之手,又复被伯颜夺回,又经过连番大战,内部已混乱不堪,现在只要有一支力量愿意接收他们。就可以轻而易举把他们变成自已的部落。征伐鞑靼的战争,瓦剌人也是出了大力的。尽管在最后的决战中,他们畏战逃回了本部,可这不能抹杀他们此前立下的功绩,他们自然有权利要求报酬”。
“哼!只是不知现在的瓦剌有没有能力与我朵颜一战”,银琦眉尖一挑,威风凛凛地道。
杨凌呷了口茶,慢条斯理地道:“如果大明允许,他们就能”。
“你!”银琦恨恨瞪向杨凌,双手扶案欲起,可她思及自已目前情势以及对大明地倚重,不由慢慢坐了回去,定定地看着杨凌道:“国公,大明要扶持瓦剌,制衡朵颜?”
杨凌笑微微地注视她片刻,直到银琦自已觉得不自在,慢慢闪开了目光去,才道:“银琦,你是聪明人,我们暂且抛开王公的身份,以朋友地身份推心置腹地交谈一番好了。
你应该知道,草原只要统一,刀锋必然直指中原,千百年来无不如此,或许你为王时不会,但是你能保证朵颜三卫的下一代王不会如此么?大明对你们、对瓦剌甚至鞑靼,都没有敌意,我们所做的一切,仅仅是预防出现一个强大的敌人,来掳夺我们的领土”“可是,凭大明现在的武力,凭国公方才所展示地强大火器,还有谁能对汉人江山构成威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