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!冒充宗藩可是死罪,咱们活腻歪了不成敢冒充宗藩。”贺方正要发作,朱琳泽抬手拦住了他。
难得遇到一个这么谨慎负责的千户,朱琳泽也没有为难赵骧云,他拿出印信递给赵骧云。
宗藩的印信赵骧云也不认识,赵骧云没敢接过朱琳泽手上的金银,只是让朱琳泽拿着,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。
这枚青玉印章制作精美,看着不像是假,赵骧云点点头,向朱琳泽致歉:“南阳王恕罪,今日时有海寇出没,赵某不得不小心,职责所在,还请郡王爷见谅。”
朱琳泽收起印信,说道:“这不怪你,我这个南阳王是皇上前些日子才封的,不知者无罪,大明像赵千户这样恪尽职守的武官可不多。”
“不敢当,敢问郡王爷要见哪位沈老爷子,崇明姓沈者甚多。”赵骧云非常客气地问道。
“沈鄘,沈老爷子。”朱琳泽回道。
“原来是沈大人家的贵客,多有冒犯,郡王爷请随赵某来,赵某为郡王爷引路。”
朱琳泽让李奇带上林松制作的木质轮椅,一起前往沈府。
赵骧云驱散开围观的群众,为朱琳泽开出一条道路。
“我见沈家大小姐上月回了崇明,莫不是张家公子来接亲了?沈小姐和张家公子可是订了娃娃亲的。”
“不是张家公子,张家公子我去江宁采买货物时曾见过,病秧子一个。这位公子生的威武雄壮,壮得跟小牛犊子似的,不可能是张家公子。”
“我听我家当家的说啊,沈家大小姐在金陵被宗藩玷污,张家一气之下退婚啦!”
“呦,小娘子,这话可不能乱说,你家可还佃着沈家十亩沙田,这话若是传到沈家人耳朵里,收回佃给你家的沙田,你可如何过活?”
“就是!就是!不能乱说。”
......
围观的崇明百姓议论纷纷,猜测着这支队伍的来历。
来到沈府,赵骧云提起沈府大门的铜环扣响了沈府朱红色的大门。
开门的是沈府的一个管家,管家见是赵骧云,朝赵骧云作揖,旋即问道:“原来是赵千户,有何贵干?”
“沈管家,劳烦向沈老爷子通报一声,有贵客来访。”赵骧云回礼说道。
“我家老爷卧病在床已久,身体抱恙,不便见客,尊客还是请回吧。”
沈刚拒绝向沈鄘通报,他是沈家的远亲,在沈家供事多年,沈鄘的亲朋好友都认得,眼前的这个少年郎他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“尊客若是有事求于沈大人,可直接到南京找沈大人。我家老爷子不见客。”
见朱琳泽还不肯走,沈刚皱眉道。沈廷扬官运亨通以来,上门求沈家办事的人不在少数,他对此早就习以为常,催促朱琳泽赶紧离开。
“若是沈老爷子不肯出门相见,那还请沈莹沈姑娘出来一见。”朱琳泽道。
“我家女眷不便见客,公子请......”
沈刚记着沈廷扬交代他的话,将沈莹禁足在府中,不让沈莹外出见人,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,朱琳泽就将身上的青玉印亮了出来。
沈刚眯着眼睛聚焦,很快看清楚了印章底部所刻的篆书:南阳王章。
“我家老爷在南阳没有故交,更不认识什么王章,王公子请回罢。”
看清楚印章后,沈刚很认真地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