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的族长,意味着责任和重担。部落的兵力,是召集各家各户,把人都号召起来,然后统一入山打猎,统一对外作战等。
阿鲁见到正在织麻布的桑青,连忙就道:“阿青,大事不好了。”
桑青见阿鲁神色慌张,脸色顿时一沉。
她虽然是女子,但巾帼不让须眉,俏丽的脸上,有着摄人的气度和威严,呵斥道:“都告诉你了,遇到事情冷静处理,不要慌慌张张的。天大的事情,能把人压死了吗?”
“能!”
阿鲁肯定回答。
桑青一听,心中顿时不喜。
在家里面,她是占据主位的人,以往她训斥阿鲁,她一开口,阿鲁就俯首帖耳的认错,老老实实的说话,不敢有丝毫的逾越。
今日,却是变了。
阿鲁也顾不得桑青的想法,立刻道:“是真发生天大的祸事了。”
桑青说道:“能有什么事,莫非是霖山部落的人杀来了?”
如今各部落的划分,主要以各自所在区域。
桑青所在的部落,在洛山附近,所以称之为洛山部落。而毗邻洛山部落的,便是附近的霖山部落。相比于洛山部落,霖山部落有三千余人,只是略逊于洛山部落。
阿鲁见桑青话语中带着嘲讽,连忙道:“不是霖山部落的人,是海上来了人。而且他们乘坐的船,足足有五六个房屋那么高,他们全都穿着甲胄,一个个提着武器来了。这是我们在在山林打猎时发现的,不只是我看到了,部落中其他的人也都看到了。”
桑青一听,皱起了眉头。
五六个房屋那么高的船,还有穿着甲胄的士兵,这可能吗?
“你没有撒谎?”
桑青仍是有些怀疑。
毕竟这样的事情,桑青一时间也是把不准,觉得情况有些怪异。
阿鲁气得急切道:“是真有这么回事,你赶紧召集部落的人,把所有人集合起来,准备防备。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的意图,但我们得做好防备。”
桑青仔细打量阿鲁神情。
见阿鲁不死作伪,再想到阿鲁平日里,一向是老实巴交的,从来不说谎话,必然是真的发生了大事,不过桑青眼中,却是闪过一道精光。
从海上来的人,对方意图不知道,但他却有更多意图。
这些年,桑青也不是没有见到过海上的人。
曾经有一次,她见到了一船的人,这些人准备抓捕落山部落的人,桑青带着部落的士兵,将意图不轨的人全部杀了,还收获了一些青铜武器。如今洛山部落,主要的几个女人都有着青铜武器,是洛山部落的主要力量。
此刻的桑青,便存了击败对方的想法。
桑青下令道:“阿鲁,你立刻去敲鼓,把我洛山部落的主将召集起来。”
“是!”
阿鲁闻言,连忙就去击鼓。
洛山部落的打鼓,乃是以兽皮缝制的,以鼓槌敲击后,咚咚的鼓声响起,回荡在空中。在桑青家的附近,便住着洛山部落的主要女将,一个个得了消息,也吩咐人敲响战鼓,将消息传出。
战鼓轰隆隆的声音,从一家往一家传,犹如击鼓传花一般,很快便有此起彼伏的鼓声在洛山部落中响起,这是极为原始的传递信息方式,但却也极为有效。
短短两刻钟,所有主将聚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