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喜滋滋盘算着,这老东西又满脸淫笑。
慕溱臻感受到她的视线,侧身挡住还在侃侃而谈的乔谚。
这猥琐老头,他记住了!
敢觊觎他的小木头,有他哭的时候!
乔谚说完了案情经过,陡然提高声音:“县令大人,以上我所说的这些,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县令被她浑身的气势逼得节节败退,结结巴巴道:“本......官当然知......道。”
乔谚学着他结巴:“你知......道个屁!”
这话一出,围观的老百姓爆笑,县令也因此脸红耳赤。
“粗......粗鄙!”
“粗不粗鄙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的话在理。”
“既然县令大人说知道案情经过,那么现在,就请我的证人上前证明我所言是真实的。”
乔谚话落,提前打好招呼的几个证人立马上前来给李家三口作证。
因为实在被这狗官气得不行,几个证人也胆大包天,连下跪都免了。
一个长得高高壮壮,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横眉冷对着县令,粗声粗气道:“我叫李明福,是山根叔一家的邻居,春梅妹子被抢那天,我听到动静过去帮忙,还被张员外的人给砍伤,胳膊上的伤口为证!”
他说着,将胳膊上缠着的绷带给解开,一条敷了伤药长约五公分的伤口裸露出来,虽然过了两天,但伤口还在渗血,周围有些红肿,看着就很疼。
李福明发声,另外几个证人也跟上,他们都是李山根一家的邻居,目睹了李春梅被抢那天的场景。
有证人作证,县令张嘴结舌,说不出个所以然,不由看向了张员外。
张员外额头流出一阵虚汗,张口狡辩道:“他们都是一个村的,这证人不作数,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串通一气!”
“这李春梅明明是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,这有契书为证,上面还有李山根画的押!”
他说着,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份契书,呈到县令面前。
县令拿着契书,总算有了些话可以说:“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,李山根愿以五十两将女儿卖与张员外,银货两讫,互不亏欠。”
“这些证人都为李山根邻居,有互相包庇嫌疑,做不得数。”
他话一出,公堂哗然,几个证人气得咬牙切齿,堂下的老百姓们也连连摇头。
这狗官,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!
乔谚淡定自若,早就知道他会来这招!
她拍了拍手,堂下一名侍卫抓着一个人上来。
她对县令眨了眨眼:“既然县令大人说邻居不作数,那我就只好请张员外府里的管家来作证了。”
张员外和县令满眼错愕,盯着被拎上来的管家。
管家被侍卫一推,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,还没等县令发问,他就着急忙慌地招供:“我说,我都说!”
“的确是我家老爷派人到李家抢的人,前天我也跟着去了,而且李氏夫妇上门要人,我派人将他们打了出去。”
这一出张员外始料未及,他狂踹了管家两脚,气急败坏骂道:“你个废物!你一定是被他们收买了来陷害我的!”
眼前的情况超过了他的预期,看来这几个外地人,的确不简单!
县令委实头疼,张员外是什么人他心知肚明。
但他拿人手短,既然收了钱,就得罩着他。
张员外是清平县的第一富户,往后还靠他的月供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