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听了韩僙的话,沉默了半响。他转向毕自严,厉声说道:“毕自严,朕对有功于国家的人,一向不吝侯伯之赏,可是,对怠慢渎职之人,朕也绝不姑息。你对户部的事,要加倍勤谨才是。”
毕自严须臾之间,险些丢官,刚才高御史说要别调他之时,崇祯连连点头,他全看在眼里,想自己上任来的种种辛酸甘苦,为着朝廷没钱,自己绞尽脑汁想各种办法支撑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功。可这些有谁知来。一想到这,眼圈一红,险些掉下泪来,他情绪极是低落,跪在地上呆了半响,勉强说道:“臣遵旨。”
毕自严刚才闹个灰头土脸,大殿上空气十分沉重。
一个干瘦的官员大概想转移一下这个尴尬局面,他站出来奏道:“皇上,刚才提到辽东的军饷,臣我倒认为,辽东的军饷是太多了,而且大多数并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。其中大多数被某些官员中饱了私囊!”
这官员象重磅炸弹,让让崇祯和所有官员都睁大了眼睛。大殿上空气顿时紧张。李鸿基暗想:“难道这人想攻击袁崇焕贪污?他娘的,这人是哪路毛神?他们这次突然翻出贪污案,到底什么意思?”
李鸿基昨天晚上还不把宋献策的话当回事,但才在武英殿站了一会,就觉这里风波诡鹬,暗流涌动,当真是翻云覆雨,杀气纵横。
崇祯正色道:“黄道周,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这人竟是黄道周?他是清流的头领。且看他要看什么?
黄道周说道:“皇上,镇守东江的总兵毛文龙,就根本没把军饷都用上正途上。他虚报士兵数量,冒领军饷。每月所发军饷,大量用来贿赂朝中官员。。。。。”
原来他是指责毛文龙,不是指责袁崇焕。李鸿基松了口气。只觉心脏还在乱跳,他看得出来,崇祯为辽饷的事正满脑门冒火,要是这时有人说袁崇焕的坏话,袁崇焕远在边关,如何替自己伸诉。
至于毛文龙,李鸿基学上一世学历史时知道毛文龙这个人,听说他拥兵自重,克扣军饷,后来让袁崇焕给杀了。这一举动让崇祯十分不满,后来杀袁崇焕时,就有一罪是擅杀边帅。
黄道周还没说完,一个相貌俊美的中年男子突然站出来说道:“黄大人,说话可要有根据,不能凭空指责一位大将,使辽东将士寒心。辽东实有兵丁十六万,一年军饷一百二十万两,而实际能到东江的不过四十万两,这比之宁远四百八十万的军饷来,实在少得可怜。这些银两,只勉强够他军中开销,他又如何大量贿赂朝中官员。“
李鸿基心里一颤,此人表面上在说毛文龙,实则把矛头指向了袁崇焕。其居心实在恶毒。
他的眼光几乎定在这中年男子身上,因为,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儒雅有风度的男子。他身材中等,白玉一样的面孔,双眼秀美而有神,鼻子高挺,三络胡子飘在马巴上,让人一见之下,就大起好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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