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她一路走来的感情史,再看看眼前眉目清秀的少校,我越看越觉得他们才是天生一对。
一个动如脱兔桀骜不驯,一个稳如乔木庄严肃静,再加上廖凯少校看张路的眼神,堪比军人眼中的荣誉勋章。
这顿饭虽然吃的一波三折,好在最后气氛还算融洽。
我们在江边散了散步,廖凯本想送张路回去的,张路挽着我的胳膊说:“不用了,我有鲜花要护送,你们两个大男人小心点,这个社会女汉子很多,小心被劫色哦。”
廖凯倒是绅士的点点头:“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,改天我会登门拜访张爸。”
张路悄悄撇嘴:“好古板,受不了,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登门拜访,听着像民国时期大少爷说的话。”
倒是韩野比较难对付,站到我左边来也挽着我的胳膊:“黎宝你去哪儿,我跟你走。”
我和张路面面相觑,不可思议的问:“你确定你是男儿身,你该不会是投错胎了吧,怎么像个娘们一样?”
韩野对张路说的话一点都不在意:“下辈子我争取投胎做女人,和你们做姐们。”
张路甩头:“切,不稀罕。”
我们在路边拦了的士,廖凯先走。
韩野家暂时不能住人,据张路的调查,韩野在长沙不止一套房,根本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。
等下一辆的士来了,我们齐齐问:“韩先生,你走不走?”
本来我们和韩野陷入僵局的,三十好几的男人竟然耍无赖,我和张路都一副受够了的表情,正好在湘江中路遇到沈冰开着白色高尔夫汽车停在我们跟前。
“韩总,您去哪儿?我送您吧。”
沈冰的车我坐过一次,车里喷着chanel5号香水,后座后面摆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娃娃,前面挂着一个出入平安的中国结,还挂着好几张她的艺术照,最近新增了一张磨皮美白的自拍照,嘟嘟嘴卖萌的样子,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。
她喜欢放国外的音乐,大部分我都听不懂,各种类型的都有。
我也是听张路说起,才知道韩野有两个秘书,一男一女,女的就是沈冰,负责湖南地区的短途出差。
韩野内心是抗拒的,奈何张路力气大,开了车门后将韩野直接塞了进去,一关车门挥挥手:“沈冰,麻烦你把你老板安全送回家。”
沈冰皮肤白,脸唰的一下就红了,点点头后开着车扬长而去。
终于将这个大麻烦解决完后,张路拍拍手:“宝贝儿,走吧,该我们开工了。”
我诧异的问:“你要去干嘛?不会又是泡吧加夜不归宿?”
张路摁了我的脑门:“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贪玩吗?老实说,你是不是知道谁翻了你的家?”
都说姐妹同心,我跟张路还真有点奇怪的心灵感应,我生妹儿那晚,沈洋在我边上睡的呼呼响,那鼾声震耳欲聋,我开始阵痛的时候就推沈洋,沈洋翻个身说很正常,羊水没破就没大问题。
我当时心里很难受,也知道那几日沈洋工作比较忙,下了班又要跟朋友去打球,回家基本倒头就睡。
就在我默默地抹眼泪的时候,张路来了,说是本来在泡吧吧,突然耳鸣了一样,听到一个小女孩在喊她干妈。
于是她丢下一大帮朋友跑来我家,听我说开始阵痛了,张路直接一杯冷水倒下去,沈洋瞬间清醒。
然后三个人开始收拾东西去医院,在待产室呆了不到十分钟,羊水就破了。
生孩子时,沈洋和刘岚在产房外面祈祷,一定要生男孩。
张路当时就预言说一定是个闺女。
孩子出生,果真是闺女,刘岚当时就喊困的不行,老胳膊老腿的不受用,然后回家去了。
我推出产房后,沈洋在病床前直打瞌睡,被沈中一拐杖打在后背,我出医院后还帮他揉了好几个晚上。
看着张路一脸了然的样子,我点点头:“应该是沈洋和余妃在我家翻存折,你还记得公公病危那天吗?公公对我说他在妹儿的书包里放了一张存折,应该就是沈洋他们要找的那张。”
张路附耳过来:“那你知道那张存折里有多少钱吗?”
我一拍脑门:“糟糕,我忘了问了,每次妹儿回去我妈都会给妹儿洗书包的,该不会...”
张路催促我:“那你赶紧打电话问问。”
我手忙脚乱的拿出电话来,正巧我妈给我打来电话:“黎黎,家里突然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,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