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老东西,放着这么好的法子不用,偏要舍近求远舍易求难,这不是难为卢哥我么?”
细看着荆州一带的地图沙盘和兵力部署标志,搔着光脑袋上毫米级的新头发,卢胖子的肥脸上尽是哭笑不得,明显很容易很简单的一件事,却因为必须要付出一定牺牲,就要把这件简单的事变成复杂的事,容易的事变成困难的事,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?
“幸亏卢哥我有先见之明啊,当初易成那件事,幸亏卢哥我是把吴应麒那个二百五推出去当替死鬼啊!”偷偷在心底庆幸一句,卢胖子又很是恍然的偷偷嘀咕了一句,“难怪在历史上,吴老汉歼没能把康麻子扳倒,差距,这就是差距啊,吴老汉歼输得不冤啊。”
偷偷摸摸的感叹了几句,卢胖子努力把满腹牢搔抛在脑后,定下心来开始盘算其他破城战术,然而和吴老汉歼一样,卢胖子也对目前荆州战场上敌我兵力对比十分头疼,现在在荆州战场的长江北岸,吴军水军陆军总兵力包括杨来嘉的降兵在内,都还不到五万人,然而在荆州城中据城死守的清军却超过了六万——虽然其中三万是螨清刚刚组建的新军,战斗力不足,但是在有坚城可依的情况下,这个弱点暴露并不明显,吴军照样很难将这三万菜鸟歼灭。
另外在长江南岸,吴军松滋军队虽然还有一万七千左右的兵力,但铁杆汉歼徐治都夫妻率领的清军彝陵水师,却象一条癞皮狗一样,始终盘踞在渡口上游的宜都到枝江一带的江面上,时刻威胁着松滋吴军的渡江安全,变相的替荆州清军牵制了吴军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,而吴军水师因为水流、风向与战场全部处于下风的缘故,也始终拿这条癞皮狗束手无策,致使松滋吴军迟迟无法渡过长江,投入荆州战场,白白浪费一支宝贵兵力。
“王爷回帐!”盘算间,中军大帐外忽然响起卫士呼喝声音,紧接着,亲自率军巡营的吴老汉歼领着汪士荣、方学诗与鲁虾等亲信大步踏入帐中,卢胖子赶紧上前行礼请安,吴老汉歼则挥手说道:“罢了,天这么冷,怎么还不回寝帐休息?”
“回祖父,孙婿一会就回去,想再研究研究敌情。”卢胖子恭敬答道。
“那研究得怎么样了?”吴老汉歼扯下身上披风,顺手扔进鲁虾怀里,坐到炭火盆,一边烤火取暖一边随口问道:“有没有琢磨到什么好的破城之策?”
“回祖父,暂时还没有。”卢胖子无可奈何的答道:“兵力不足,本就是敌众我寡,我军还要攻敌军却是守,我军的战斗力优势与武器优势都很难发挥,孙婿无能,一时半会间还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攻城。”
“慢慢来,不急,我们还有点时间。”吴老汉歼很是大度的挥手说道:“老夫已经说过了,自古以来就数攻城战最为难打,你们和老夫一样,都得做好长期苦战的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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