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定宜嗤笑,“我到底是不是胡说八道,你们心知肚明。”
“本来我也用不着你们承认,已经确定就是你们。”
“何况叶宝宜还已经亲口承认了,你以为你这样随便喊两句,就可以改变结果了?”
顿了顿,“我原本是真懒得理会你们的,想着自此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。”
“那些旧仇旧怨也罢了,我娘泉下有知,一定不愿看到我与你们纠缠,而只想我过得好。”
“结果你们就为了能让叶宝宜取我而代之,成为永宁侯夫人,就当街谋害我的性命。”
“那不好意思,我只好新账旧账一起算,送你们也去死一死了!”
叶培光结巴得更厉害了,“你、你胡说八道,根本没有的事。”
“你妹妹亲口承认了也是没有。我还说是你编的,不然就是你屈打成招呢!”
“否则我就、就告你不孝,就……我就是死了变成鬼,也绝不会放过你!”
廖氏也咬牙,“一定就是你屈打成招,宝儿才会承认的。”
“你到底把她怎么了?是不是已经把她关起来,不见天日了?我警告你,你要是敢害她,我、我也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你这么狠毒,老天爷也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,总会降下报应来的!”
叶定宜凉凉摊手,“可惜你们现在都斗不过我,等死了变成鬼,难道还斗得过?”
“这次不已经证明了,我要摁死你们,比摁死几只蚂蚁,真难不到哪里去?”
“甚至我这会儿如果不出现,如果不亲口告诉你们,你们连是我收拾的你们都不知道。”
“就这,还妄想斗过我?”
顿了一下,“还是先想一想,你们要怎么凭双脚走完这三千里。”
“想一想要怎么熬过这一路上的各种艰辛和苦痛吧。”
“毕竟你们身无分文不说,还连蔽体的衣裳都仅这破烂的一身。路上就是想求官差们通融一下,都没筹码呀。”
“啧,怎么抄家抄得这么彻底啊,真是可怜见的!”
冬青笑道:“锦衣卫抄家,当然彻底了。”
“也算有福气了,毕竟不是谁家都配锦衣卫去抄的。”
“像这么低的品秩、这么破落的人家,只怕还是头一遭。”
白兰则明知故问,“确实可怜见的,怎么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?”
“旁人也就罢了,怎么亲兄弟都没来?好歹也来打点一下官差们,给点傍身以防万一的东西啊。”
“这要是死在半路上,可就真成孤魂野鬼了。”
“可见素日为人确实太差劲,人品心地也确实都太坏,才会落得这样众叛亲离的下场!”
这下叶培光和廖氏都不说话,也不骂了。
事实已经明摆着,的确是叶定宜害了他们,她也绝不可能自相矛盾,才害了他们转头又捞他们了。
其他人更指望不上。
所谓亲兄弟、骨肉至亲都已当天连夜搬出去,之后便再没露过面。
更别提去看叶培光,替他奔走了。
锦衣卫抄家时,也是凶神恶煞利眼如刀,连房梁地缝都不放过。
以致廖氏急中生智连想赶紧生吞一颗宝石都做不到。
所以,眼下摆在他们面前唯一的路,便是哀求叶定宜。
无论如何都至少要求得她给他们一些银子傍身,好歹路上能好过些,也好歹能活到目的地。
至于到了后会是什么情形,他们现在还不敢想。
要如何报仇雪恨,让不孝女/小贱人付出百倍的代价,也还不敢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