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顿了一下,“但我们一直都清清白白,没有任何逾矩行为,也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。”
“直至三个月前,侯爷有次喝多了……我本也没想怎么着,更不愿给侯爷添麻烦,让侯爷和夫人生隙。”
“谁知道,偏又、偏又有了孩子……我就想着,我自己受委屈无所谓,总不能让孩子也流落在外,跟着我受委屈吧?”
“所以今儿才会壮着胆子,来求见夫人……只求夫人能开恩……”
闵心柔说完,还忍辱叩下了头去。
无妨,淮阴侯堂堂大丈夫尚能忍胯下之辱,她现在这点隐忍算什么?
只要最后笑的是她,过程根本不重要!
她一叩头,白妈妈也跟着叩了下去。
心里同样替闵心柔屈辱不已,明明侯夫人的位子就该是她家小姐的。
现在却掉了个个儿,本来的主人反倒得求起一个外四路的侵占者来,她家小姐也太委屈了!
叶定宜居高临下,怎么会看不出主仆俩的委屈和所谓忍辱负重?
就算她们已经极力遮掩了,还是因为理直气壮的觉得本来都该是闵心柔的。
压根儿遮掩不了,也压根儿忍不到家。
叶定宜不由无声冷笑。
这就委屈,这就忍不了了?
可惜这才只是开始!
她看了一下白兰,白兰便惊呼起来,“夫人您怎么了……您别吓奴婢啊……”
“您说句话啊……奴婢知道您肯定是被震惊打击到了,所以才这样只差三魂七魄都出了窍。”
“可根本没证实的事,您可不能听她们的一面之词,您总得问过侯爷,向侯爷证实过吧?”
“万一是假的,万一根本没这回事儿呢……您可千万别自己先给自己吓坏了……”
冬青急忙跟着劝,“是啊夫人,您要难过也等问过侯爷后啊。”
“只凭一面之词就把事情定了性,那这世间不得乱套了?咱们不如先回府去吧?”
见叶定宜还是呆呆的。
又忍不住抱怨起白兰来,“白兰姐姐也是,就该直接把人赶走么。”
“肚子都显怀了,你看不见呢?夫人若真因此气出个好歹来,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白兰也快哭了,“我哪儿知道呀,刚才根本看不出来,也压根儿想不到这上头去。”
“早知道、早知道我就……夫人,您快醒醒,说句话啊……”
叶定宜总算在二人焦急的喊声中,“回过了神”来。
却整个精气神儿都瞬间被抽光了似的。
双眼涣散,声音也虚弱无力,“对,先回府去……一定是假的,一定是在做梦……”
“等回去后,我睡上一觉,自然就好了。”
“快走吧,立刻走……也不许告诉侯爷,不许问侯爷……”
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,一边已挣扎着站了起来,就要往外走。
却因浑身无力,不小心把桌上的茶杯给拂到了地上,立刻“啪”的一声摔得粉碎。
整个人便抖得越发厉害了,“怎么会忽然、忽然做这样的噩梦?”
“也太莫名其妙了,侯爷怎么可能几个月前就、就……他不是新近才好么?”
“宝姨娘还能说他是被算计的,是情有可原,她们事先也不可能知道,纯粹是巧合了。”
“可这算什么……他、岂不是他在骗我……不,一定是做梦,一定是……立刻走,你们两个立刻扶了我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