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她怎么敢再赌?
越是控制不住的陷入、沉沦,反倒越是清醒、理智,胆子也越小……
好在,次日叶定宜再去时。
沐沣除了身体又有了明显的好转,也没再说什么让她无所适从的话。
除了偶尔的一眼,亦没再盯着她看。
她方暗自松了一口长气。
至少眼下能让她稍微自在些,也是好的……
沐沣余光见她整个人终于绷得不那么紧了。
除了苦笑她这是真拿他当洪水猛兽了的架势以外,更多还是心疼。
都知道心结难消,可难消到她这个地步,那伤害无疑也是巨大到常人难以想象程度的。
所以那些伤害她的人都该死。
他虽答应过她,不会自以为是在帮她的暗中干涉她做任何事,她自己的事都由她自己来。
但他可以给她托底,往后都做她最坚强的后盾。
让该死的人渣们都死得更难看,付出百倍的代价!
至于她还是拒他于千里之外,也不用着急。
这又不是两军对垒,非得速战速决,尽快分出个胜负来。
他大可慢慢来,徐徐图之,细水长流。
只要是值得的人对的人,三年五年,乃至更久又何妨?
反正他们都还年轻,还有几十年的光阴可以一起度过,他等得起!
除了沐沣终于收起了他的侵略性。
更好在,常大夫随后也过来了。
给沐沣把过脉后,看向叶定宜道:“恢复得不错,看来你这几日是费了心的,跟我学了这么久也没白学。”
“正好我也忙得差不多了,明儿你就不用来了,剩下的我来即可。”
叶定宜就更如释重负了。只要后面真做到能不见,就尽量不见,她一定能控制好,一定能忘记的!
午后。
孟少恒回了侯府。
还一回府就到了叶定宜院里,“夫人,我得了几匹好缎子,待会儿让人送来,你做衣裳穿啊。”
“另外,端午节曲江池那边不是有赛龙舟么?届时我带了夫人,一起去看吧?”
“还可以顺便逛一逛集会,再到长生桥上祛五毒丢百病。夫人意下如何?”
叶定宜对他这非奸即盗的无事献殷勤嗤之以鼻。
直接拿出了黄历来,“侯爷,我看了日子,四日后五月初二,就是黄道吉日。”
“就定在那日,抬那位小姐入府吧?对了,我还不知道她姓什么呢,侯爷方便告知么?”
“到底,她的肚子不等人,还是尽快把事情了了,大家都安心吧!”
孟少恒只得先打住了,放低声音道:“她、她姓文……但我还是打算送她走……”
叶定宜嗔怪的打断他,“不是前儿就说定了,抬人入府么?”
“侯爷难道想出尔反尔不成,让文小姐知道了,得多伤心?”
“还是侯爷仍放心不下我,怕我给她委屈受?放心,她一看就是个好性儿的,我也不是那等刁钻跋扈的,我们一定能处得很好的。”
“总归,侯爷等着做新郎官儿就是了。”
顿了顿,“至于她的屋子,宝姨娘旁边的院子正好空着的。”
“就收拾出来,给她住吧?马上天儿就要大热了,孕妇听说又尤其怕热,邻水她也能住得舒服些。”
“就是吧,给她收拾布置屋子,估摸着二三百两总要的。侯爷要不,先给账房说一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