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不一样。
不过面上还得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,“她又不是夫人,哪有我去侯她的道理,抬举的她。”
“我还是陪夫人用了晚饭,再过去吧。”
“这几天着实辛苦夫人了,我已经想好往后定要多陪夫人了,才好早点儿生下我们的嫡子。”
叶定宜配合他演,“她可还怀着侯爷的孩子呢,侯爷对她好些,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您放心,我虽然……心里酸,但人马上都要抬进门,往后便是自家人了。”
“我也不至于这点心胸肚量都没有。”
“至于往后的事,那就往后再说吧。”
又催了两遍,总算把孟少恒催去换衣裳了。
方无声冷笑起来,谁稀罕他陪了?况就算她稀罕,也得闵心柔答应不是?
还真有些等不及看明天闵心柔拜见时,所有人的表情了呢……
天擦黑时,闵心柔的粉轿进了永宁侯府的侧门。
随后,盖着盖头的她也由白妈妈和喜娘扶着,到了她的院子。
孟少恒早已在院门等着了。
一见她被搀着走近,便立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,低声道:“柔儿别怕,到家了。”
闵心柔在盖头下,便幸福的红了眼睛。
只要恒哥心里依然爱她,依然愿意信守给她的承诺,就够了。
她原谅他的背叛了,毕竟他也是被算计了,往后他们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!
白妈妈也红了眼睛,大是感动。
果然不管吵得再凶闹得再凶,真正相爱的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。
她家小姐坚持进府这一步,也是真走对了!
翌日。
叶定宜有意起得比平日早。
又特意派了人去叫叶宝宜早点过来。
才在厅里坐着,等待起闵心柔过来拜见来。
却是叶宝宜都到了好半晌,才左等右等的,终于把闵心柔给等到了。
还连孟少恒一起等到了。
闵心柔一见叶宝宜,就扶着腰,作势要跪下给她敬茶,“妾身文氏,拜见夫人。”
叶定宜见她比上次在茶楼相见时,娇艳多了。
身上穿的,头上戴的,也都是好东西。
再配上她过人的气质和无形散发的底气,让她整个人看起来,比叶定宜这个正室夫人,都快有派头了。
不由暗自嗤笑。
闵心柔这是口服心不服,仍觉得永宁侯夫人的位子该是自己的,是她鸠占鹊巢了。
所以不愿给她敬茶磕头呢?
可惜岂是她想不跪,就能不跪的!
叶定宜想着,故意等闵心柔等了片刻都不见人阻拦,只得假跪变成了真跪。
才伸手要搀她,“文姨娘快起来,已是自家人了,你如今又……身子不方便。”
“就别拘这些俗礼了,侯爷说呢?”
孟少恒心里当然不愿意闵心柔跪。
可既然做了妾,就该恪守做妾的本分,至少不能进门次日就拿乔托大。
他只能道:“再是自家人,茶还是要敬的。”
“往后自家人随意些,不拘礼也就是了。”
又冲闵心柔使了个眼色。
闵心柔便只能咬牙暗恨着,跪得更谦恭了。
然后跟着笑道:“是啊夫人,您这般宽厚,该守的礼就更不该废了。”
叶定宜便也不客气了,“也是,得敬了茶磕了头,文姨娘才真正算我们家的人。”
“这礼的确是该全的,我就生受了。白兰——”
一旁白兰就递上了茶杯。
闵心柔则双手接过,强忍心里更盛的屈辱,双手奉到了叶定宜面前,“请夫人喝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