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为什么非要他提前把五千两压箱银给她。
连带她为什么会忽然就乖了,这些日子也都是高高兴兴的待嫁,一副坐等享受泼天富贵的架势。
也都明白了。
敢情死丫头都是在麻痹他、麻痹所有人。
为的便是今日,打所有人一个出其不意,给他、给侯府以致命一击!
孟少恒牙关都快要咬碎了。
声音也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她以为她逃走了,往后便是好日子了?”
“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丫头,什么都不懂,也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。”
“她只会比嫁人惨一百倍,只会落得最不堪最痛苦的下场。只会连自己是怎么死都不知道,连个葬身之地都落不着!”
越说越气,“还是以为看她逃了,我就会愧疚担心。”
“就会拼命找到她,不再逼她,她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?”
“做梦,我找到她只会打断她的腿……不,我压根儿不会找她,我明儿就公布她的死讯,说她暴毙而亡了。”
“往后世间便再没孟少茵这个人,孟家也当从来没生过她这个女儿!”
吴大管事见孟少恒都快要气炸了。
苦着脸小声道:“气大伤肝,侯爷千万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还等着您拿主意,家里老的老小的小,也都指望着您呢……”
孟少恒正要再说。
就听得外面传来了喧哗声,“滚开……再敢拦我家老爷,别怪我们动手了!”
“狗仗人势的东西,真以为你们侯府多了不得?都穷得卖女儿了,还摆架子给谁看呢!”
“让他孟少恒立刻出来,以为躲就能解决问题么……”
显然是岑老爷一行等了半天,都没见到孟少恒。
于是一怒之下,硬闯进了侯府。
正好他的人都正处于盛怒中,气势如虹,侯府的门房则多少理亏,根本不是对手。
孟少恒额角的青筋便跳得更厉害了。
可人已经打到面前,问题不出也已经出了。
眼下只能尽量解决问题,尽量将损害减小到最低。
孟少恒只得深吸一口气后,吩咐吴大管事,“把人请到花厅。”
“再着人去请太夫人和夫人,待会儿应该有需要太夫人说话的时候。”
“有夫人在,也能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!”
吴大管事便忙应声去了,“是,侯爷。”
叶定宜好不容易忙完,回到自己院里。
却没急着拆头发、梳洗沐浴,而只是喝了半碗燕窝粥,便歪在榻上,等待起来。
岑老爷肯定很快就会发现孟少茵逃了。
偏又找不到人,只留一个烂摊子。
那一怒之下,岂有不赶紧杀到永宁侯府兴师问罪的?
她当然说什么都不能错过了!
果然等了不多一会儿,便有婆子急匆匆请人来了,“侯爷请夫人立刻去花厅一趟。”
“……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只知道大姑爷回来了。”
“听说好像、好像是大小姐逃跑了……夫人还是赶紧亲自去看一看吧,去了自然知道了。”
叶定宜便也着急起来,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大妹妹出嫁时,不还好好儿的吗?那你去门外稍等片刻,我略收拾一下就过去。”
待婆子退出去后。
方看向一旁的白兰和冬青。
不出所料,也在她俩眼里看到了“这一刻终于来了!”的兴奋和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