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猜得到她一离开,孟少恒和闵心柔又得咬起来。
毕竟一个被窝睡不出两样人,都一样的自私恶毒,只想着自己。
当有了利益冲突,有了矛盾,可不得愈咬愈烈,露出自己丑恶的真面目了?
余光见冬青在竖耳听后面的动静。
叶定宜不由失笑,“冬青你这是干嘛,让我留下听我还懒得呢。”
“有这个时间,还不如想想中午吃什么。”
冬青这才加快了脚步,“好吧,夫人既懒得听,我也懒得听了。”
“但我还是挺可惜夫人那匣子银子和首饰。”
“哪怕捐赠给济民堂育婴堂之类,甚至哪怕用来打水漂,也比给渣滓强啊!”
叶定宜打趣,“看你这副财迷样儿。”
“不是说了,羊毛出在羊身上么?五百两是孟少恒两次纳妾剩下的。”
“首饰也就那支步摇值钱些,旁的都是添头,中看都勉强,更别提中用了。”
“就连步摇,也是孟少恒送的。”
顿了一下,反问,“我不先发制人,先吐点出来。”
“等着某些人走投无路穷凶恶极了,逼我把嫁妆都拿出来呢?”
“虽然他逼了也没用,到底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不是?”
“现在好了,他软的硬的都不好来了,我们就算过两日不在家,也不用担心了。”
冬青还是有些悻悻的,“那也不想便宜他。”
“夫人哪怕跟他多说两句话,我都觉得是对夫人的侮辱!”
叶定宜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你就不能往别的方面想呢?”
“我正是太恶心他,才不想沾他的东西一分一毫。”
“何况也便宜不了他,他拿了也要马上赔出去的,不过只是在他手里过一下而已。”
“却能好处多多,尤其让我们如此的痛快。这么一想,是不是就觉得花得千值万值了?”
冬青这下终于笑了,“夫人这么说,我心里就舒服多了。”
“脏东西的东西的确能不沾就不沾的好。”
“而且这点付出,也是为了让他十倍百倍的失去,值了!”
叶定宜一笑,“这样想就对了么。走快点儿吧,热得慌……”
孟少恒安排吴大管事去找牙行的人,紧急售卖自家的庄子和铺子后。
便带着人,往昨儿孟少茵失踪的地方去了。
自然,别说人了,连相关的线索都找不到。
他只得又去了岑老爷的别庄,要求见孟少茵的陪房们。
可惜赔上脸面,还生了一肚子气,才换来的见面。
依然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问到。
陪房们都是哭丧着脸,问什么都摇头,“奴婢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只求侯爷能快些领了奴婢们回去,求求侯爷了……”
等晚上回到侯府,等待他的也不是期待中的好消息。
吴大管事同样一张苦瓜脸,“牙行说年底才是卖庄子铺子的好时机。”
“眼下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,不止是卖不起价,关键还有价无市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。”
“只能全靠碰运气……侯爷要不,私下问一问您的上峰同僚友人们,有没有需要买庄子铺子的?”
“三天可转眼就过了,这不就已经过了一天了……”
孟少恒一瞬间再次有了逮谁杀谁的心。
他到底为什么要受这个气,到底为什么活成了这个样子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