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娘不是才说知道错了,就是这样知道的?”
孟少恒也没好气,“就这娘还得祈祷庄子和铺子别再出问题,别再节外生枝。”
“不然连最后的收益都没了,一家子就真等着饿死吧!”
心里更气,明明人都还好好的,却已经在处置最后的家产,跟这个家眼看就要彻底完蛋了似的。
都是什么破事儿!
郭氏的手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,“你们、你们……这是真逼我去死啊!”
“你们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,我、我……啊……”
终于一口气上不来,晕了过去。
毕竟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,又才受了整个人生中可谓最重没有之一的打击。
能撑到现在才终于气急攻心晕过去,已经是奇迹了。
孟少恒和孟少茵孟少菱却脸色都没变一下。
也没人上前查看郭氏的情况。
只叫了一声:“来人!”
等两个丫头小心翼翼的进来,再交代了一句,“伺候好太夫人!”
便气冲冲的前后出去了。
剩下叶定宜看戏终于看爽了,对这母子四个如出一辙的狼心狗肺也有了新的认识。
这才跟着也出去了。
半个时辰后。
孟少茵和孟少菱先清点了一对汝窑的大花瓶和几匹上等绸缎,让人走后门,悄悄送去了当铺。
总算换回了三百两银票。
孟少恒便立刻带上银票,还有郭氏口述的清单,去了顺天府。
可惜顺天府的同知银子倒是假意推辞一番后收了。
话里话外的意思,却一点不乐观,“主要连往哪个方向去了都不知道,所需要派出的人手便也得翻倍。”
“但永宁侯放心,我们顺天府一定会竭尽全力,将盗贼母子尽快捉拿归案,挽回贵府损失的。”
“不过,也请永宁侯回去后,再审一下贵府的下人们。说不定,能得到有用的线索呢?”
孟少恒也不好疾言厉色,毕竟人家品级比他高。
还得强笑着拜托周旋一番,方强忍怒气回了家,亲自审起阖府的下人来。
那么多银子呢,当然有一丝一毫的希望,都不能放过了!
奈何所有下人仍是一问三不问。
还你攀咬我我攀咬你的,扯出了一堆吃酒赌钱、偷情通奸的龌龊事。
惹得相关的男仆小厮婆子媳妇子当场就对骂、对打起来,场面一时间是又辣眼睛又污耳朵。
气得孟少恒的几个常随喝骂起来,“都反了天是吧,没见侯爷还在呢?”
“侯爷面前一个个也敢造次,看来是想阖家都被打杀发卖了!”
依然不顶事儿。
打骂得红了眼上了头的下人们依然对骂对打着,“你这贱妇狐媚子……”
“自己老婆都被打成这样了,你还干看着,你也算个男人?”
“你软得泥浆也似,我给自己找个解渴的怎么了……啊……”
把孟少恒气得几度都想杀人了。
明明好好一个家,怎么就会乱到这个地步?
明明好好一个家,怎么就会忽然没了?
白养这么一群恶心的废物到底有什么用?
不行,还是得让叶定宜继续管家,哄也好,甚至……跟她圆房也好,对,还必须是尽快跟她把房圆了。
才好让她心甘情愿再把这个烂摊子接回去。
不然他要怎么安心仕途,怎么没有后顾之忧的去打拼?
每天光处理这些破事儿,光生气都忙不过来了!
想必柔儿也一定会理解他的,大不了,他不让叶定宜有孕便是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