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有希望重新起势的。
自然看不上寿山伯府这样真正的、毫无希望的破落户了。
廖氏脸上的笑便越来越勉强,到最后更是几乎要维持不住了。
真的太欺负人了。
果然还是得找有本事的男人。
她这辈子已经这样也就算了,她的宝儿绝不能再跟她一样!
叶宝宜的脸色比她还难看。
侯爷才不喜欢叶定宜,他们也压根儿不恩爱好吗?
侯爷都是为了面子,都是硬装的,他真正喜欢的人分明就是她!
可……
想到孟少恒在大殿里对叶定宜的夸奖,想到他说叶定宜给了他‘好大一个惊喜’。
叶宝宜心里又没底起来。
侯爷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叶定宜吗?
她怎么瞧着不像……
退一万步,就算他现在不喜欢,时间长了,谁敢保证他不会喜欢上?
不行,她绝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,她必须尽快做点什么,必须!
好在一旁孟少茵孟少菱的脸色也不好看。
毕竟才被孟少恒当众斥责了,她俩还本来就不待见叶定宜,本来就觉得大哥果然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妹妹。
能摆得出好脸色来就怪了。
便显得廖氏和叶宝宜的脸色,不是那么突兀了。
叶定宜和安陆侯夫人、长阳伯夫人又说笑了几句。
都是诚心来舍豆放生的,自然正事要紧。
便先各自别过,带着各家的人,往外面舍豆去了。
所谓舍豆,便是各家提前煮好了豆子,到人多的地方去,以施舍的形式送给大家。
以祈求结来世之缘,舍出去的豆越多,寓意便越好。
之后的放生也差不多。
各家把提前买好的鱼、龟、鸟都放归自然。
自然便能种善因,得善果了。
如此忙活完,已近傍晚,大家都免不得有些累了。
好在福生和婆子们早已安排好了斋饭,大家吃过,再休整一会儿,也就恢复了精神。
天也黑了下来,该放灯了。
一行人又往后边的河边走去。
叶定宜忙提醒婆子们,“都小心一点伺候,别摔着了夫人和小姐们。”
“也都看仔细了,这样月黑风高的……不对,该说黑黢黢的才对。这样黑黢黢的,可别认错了人,更别进错了房间。”
“那就真是要闹笑话儿了。”
等婆子们都应了。
她又跟孟少恒道:“侯爷,待会儿放完灯后,我想去大雄宝殿,为我母亲跪经祝祷。”
“大概得一个时辰才能回来,可以吗?”
“我带白兰和冬青去即可,回来也会尽量轻手轻脚,不会影响了侯爷和大家休息的。”
孟少恒忙道:“要不我陪夫人一起去吧?”
“大晚上的,也安全一些。我做女婿的,也该为岳母尽一份心才是。”
叶定宜却是摆手,“就我自己去即可,有些体己话,想悄悄说给我娘听。”
“至于侯爷,只要有那个心,我娘九泉之下一定能感知到的。”
“就在房里等我回来即可,本来侯爷也累一天了。”
孟少恒这才不再坚持,“行,那我在房里等夫人回来。”
“我是想着,跟夫人一起去,来回也好跟夫人说说话儿。”
“我是真好奇夫人什么时候学的医术,朝夕相处我竟然都不知道。”
“不过等夫人回来了再说,也是一样的。”
叶定宜笑道:“是啊,又不急在这一时。我也算不得会医术,就是闲暇时看了几本医书。”
“这不是,想着侯爷……想着自己多少会一点,才能给侯爷和太夫人调养身体,更好的照顾侯爷和太夫人吗?”
“可惜至今只学了点皮毛,回去还得继续努力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