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果两位妹妹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惜,反而指责起我来。”
“这跟受害者无辜被迫害后,还要指责都是受害者的错有什么区别?”
“两位妹妹不要太过分了,我就算是外人,至少现在还是你们的嫂子,素日待你们也问心无愧……你们的心都是什么做的……”
白兰和冬青同样气得直哭,“两位小姐真的太过分了,说这样的话不亏心吗?”
“素日从没尊敬过我们夫人,没拿我们当过长嫂也就算了。这种大事面前,竟也这样是非不分吗?”
“你们可也是女子,就不怕将来、将来……”
安陆侯夫人和长阳伯夫人都是正室夫人。
别的事且不论,这种事却是天然站在叶定宜一边的。
也跟着皱眉看向孟少茵孟少菱,“看来两位孟小姐素日在家里很是威风呀,昨儿倒是小瞧了!”
“可不是,竟然连朝廷敕封的侯夫人都能直接质问‘是不是不想当了’,的确好生威风!”
“昨儿还当永宁侯夫人夫妻多么恩爱,日子多么好过。原来就是这样好过的,都快被欺负践踏到尘埃里了。”
“难怪能干出玷污佛门清净之地的龌龊事,敢情是家风如此……”
孟少茵孟少菱总算被说得闭了嘴,脸色也越发难看了。
又见安陆侯府和长阳伯府的小姐们,甚至丫头都没出来。
自家姐妹清清白白的千金小姐,却要来管这些破事儿,白白被恶心。
更是后悔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,早知道她们也该躲在房里,不,早知道她们昨儿根本不会来。
这会儿不就不至于这样丢人现眼,难堪得恨不能死过去了?
她俩是后悔难堪的恨不能死过去。
这会儿已经强忍头痛进了屋里的廖氏,便是气得恨不能死过去了。
不,她就算要死也要先掐死了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之后,再去死!
尤其看到榻上外面都闹这么半天了,仍跟孟少恒抱在一起,睡得甚至嘴角还浸着一抹甜蜜满足笑容的叶宝宜后。
廖氏就更想掐死她了。
终于再忍不住抡圆了巴掌,狠狠扇到了叶宝宜脸上……
叶宝宜正做着美梦,梦里正是她一身大红嫁衣、凤冠霞帔,风光大嫁给孟少恒的画面。
脸上就传来一阵剧痛。
她总算睁开了眼睛,“怎、怎么了……发生什么事了……娘……”
廖氏的第二巴掌,已落到了孟少恒脸上,“你这登徒子,娶了我们家大姑奶奶不算,竟还把主意打到了姨妹头上。”
“竟连在佛门清净之地,也要强迫她,对她行此不轨之事。”
“我饶不了你这个色迷心窍的淫贼、坏种……我跟你拼了!”
也打得孟少恒终于醒了过来。
然后,一瞬间已比叶宝宜迅速的想起了昨晚的事。
也根据此刻屋里屋外的情形,约莫猜到了自己即将面对什么……
孟少恒立刻卷了被子把自己整个遮起来。
再用力一掀,以褥子把叶宝宜也遮了起来。
方跳下榻,看向廖氏强忍头痛和不耐,沉声喝道:“寿山伯夫人请慎言!”
“昨晚我正在房里等我夫人,令千金便推门进来了,说自己走错了房间。”
“我听她走错了,就让她赶紧出去。”
“没想到,她反倒上前,对我表白起来。说自上次在长公主府外见到我,就对我有情了,还抱住了我,求我疼她。”
“之后,我就失去神智了……现在想来,分明就是你们母女图谋不轨,算计了我,现在竟还想恶人先告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