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惹得那狗发狂,不但咬伤了本宫宝贝孙女的手,还抓花了她的脸——你自己说他该不该死,你又该不该死!”
郭氏万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。
霎时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若只是咬伤了长公主孙女的手还罢了。
还连人家的脸都抓花了,人家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姑娘,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的。
若因为脸毁了,前程也毁了……
郭氏顾不得痛了,立刻跪下了,“求长公主殿下开恩,求殿下开恩……我孙子他定然不是故意的,他也不想的。”
“求殿下看在他年少无知的份儿上,饶他这一次吧。”
“我们愿意赔偿一切损失,也愿意拿出最大的诚意来,只求殿下开恩……”
一边说,一边已捣蒜般磕起头来。
又忙拉了叶定宜一起跪下,“你还愣着干嘛,快跟我一起求殿下呀。”
“你可是当娘的,哪个当娘的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,去死都心甘情愿?”
叶定宜早就吓“傻”了,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。
忙也跪下了,“求长公主殿下开恩,求求殿下了……”
是,当娘的的确为了自己的孩子去死都心甘情愿,可她又不是当娘的。
老虔婆以为还能像前世那样,绑架得了她?
福慧长公主看郭氏和叶定宜转眼已把额头磕得一片红肿。
怒气仍不减,冷冷道:“你们愿意赔偿一切损失,你们赔得起吗?”
“本宫也懒得再跟你们废话,就本宫的孙女遭了什么罪,小畜生也遭一样的罪吧!”
“来人——划花这小畜生的脸,再打断他一条腿,略施薄惩。”
说完见郭氏要说话,立刻又补充,“再敢啰嗦,本宫就直接要了小畜生的命。”
“还要让你们永宁侯府上下都吃不了兜着走!”
郭氏便哭丧着脸,再也不敢说了。
可儿子已不能人道,孙子便是唯一的孙子。
真花了脸断了腿,这辈子可就完了,侯府也完了!
她只能眼泪汪汪的看向叶定宜,小声急道:“定宜,你快想想办法呀,你不是一向最有办法的?”
“澈儿也是你的儿子,你后半辈子的依靠,可不是我的……”
叶定宜同样眼泪汪汪。
把声音压得仅够彼此听得见,“母亲,我、我想不出办法呀,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?”
“要是差不多的人家,还可以求娶人家姑娘,负责一辈子。可明显咱们家差太远了,根本够不上……”
“早知道真不该带澈儿来的,偏您和侯爷都坚持……怎么办,怎么办……”
说到后面,急得都忘了控制音量,却仍是六神无主。
只得又拼命的磕头,哀求起福慧长公主来,“求长公主殿下开恩,求殿下开恩……”
却是才磕了没几下,忽然就全身抽搐起来。
随即更是两眼翻白,口吐白沫,狼狈至极,很明显的羊角风症状。
在场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,没亲眼见过羊角风发作,也听说过。
福慧长公主的女官先就挡到了她前面,“快把人拖出去!别吓着殿下,更别伤着殿下……听说羊角风可是要传染的!”
白兰哭起来,“我们夫人不是羊角风,真不是的……”
“她、她只是吓到了,又才病了一场,才会犯了老毛病……不是,我们夫人以前不这样的。”
“求长公主殿下给我们夫人请个大夫来,不然怕是要出人命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