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初见时一样,月亮已经挂在半空,将霍飞白的身形拉的格外长,祁乐坐在他身边,两人的身形在地面重合。
“飞白,这两年里,你的变化真大,和你第一次在酒会上遇见时,你还未曾坐上霍氏投资总经理的位置。”祁乐面向门口坐着,一眼便看到站在门口的祁宁,话里的怀念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浓厚。
“以前的事多说无益,大姐让我留下,应该有别的事想说吧,比如宁宁的学业?或者是影视项目停摆?”霍飞白的声音依旧冷厉,把玩着手中的茶盏,连一个眼神也不愿给予。
“你说什么呢?要不是祁宁做出那种事,现在登记结婚的应该是我们。”祁乐敛下眼底的惊讶于不安,伸出手搭在霍飞白的胳膊上,挑衅地扫过站立在门边的人。
“飞白的意思,大姐应该很清楚,另外家母曾经交代过,与一人成婚便要伴她白头要对她负责,霍某不准备违背,还望大姐早日忘记过往的前尘。”霍飞白将茶盏放在桌上,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抽回。
“今日你能这么对我,往后会不会这么对我那个好妹妹?”祁乐似乎是被他的话伤到,眼底藏着难过与哀伤。
“霍某说过,宁宁是我的妻子,大姐还是想想项目比较好,对了,当初大姐和谢君临合作时,用的手段也是装可怜?”霍飞白的声音流转在他与祁乐之间。
祁乐眼神闪烁不定: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?霍君临给了你什么条件,能够让大姐将自己的亲妹妹拉下水。”霍飞白微微靠近祁乐,吐出口的话却像尖锐的刀插进她的心底。
祁宁站在门边,看着两人交谈,不知霍飞白说了什么,祁乐慌张的起身离开,连椅子都被绊倒,在地上发出巨响。
“你和她说什么了?”等人离开之后,祁宁有些奇怪的问道,她被打的有些耳鸣,并不能听清两人的交谈。
“没什么,伯父身体如何了?”霍飞白转身看到祁宁,快步走到她的身边,将身上的西装披在她的身上:“天凉,穿这么少会冷。”
“好多了,谢谢。”身上的西装带着霍飞白的体温与体香,冷冽的气味包裹住身体,没来由的生出一丝安全感来。
但她也知道霍飞白不想回答:“你今天怎么回去?”
话刚出口祁宁有些后悔,这么问他,和赶他走有什么区别:“留在这也可以,有客房。”
霍飞白唇边溢出一丝笑意:“我以为你真的要赶我走,冰袋给我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祁宁的脸颊肿胀不堪,虽然有冰袋效果却并不好,还是去医院看过才能放心,另外检查一下她的耳朵。
到医院之后,祁宁手上的冰袋已经到了霍飞白的手上。
“把冰袋拿开,你这么黏着她我怎么给你老婆做检查?”医院并不大,并不认识霍飞白,兴许是夜间,女医生的语气并不太好。
祁宁的脸颊好了一些,与之相反的是霍飞白的手被冰的通红,“她的耳朵被打到了,替她做个检查。”
随着冰袋的离开,冷厉的声音传进耳内,带来的除了痒还有一丝丝的痛意。
“现在的小年轻长得倒是人模人样,动手这个毛病却不好,能找到老婆不容易,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姑娘。”
祁宁这才知道面前的女医生误会她的伤是霍飞白家暴,急忙劝解道:“您误会了,这不是他打的。”
“做个伤情鉴定,这种渣男你还为他开脱,活该你被欺负。”女医生没好气的道,恨铁不成钢的甩给她一张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