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胥坐在一边望着她,看她在那吞云吐雾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卢佳怡歪坐着,后来干脆斜躺在沙发上,望着头顶的天花板,细长的手臂往一侧摊开,指尖的烟雾笔直升起。
谢胥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水给她,将她手上的烟抽走了,摁灭在烟沙里。
卢佳怡静默了一会儿,说:“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,徐自行会心疼薛慕春。”
“明明在几个月前,我还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对佳期的心疼,佳期死后,他的眼睛是愤怒,是杀意……”她哂笑了一声,看向谢胥,“你相信吗,他现在在为薛慕春说话了,他要保她。”
“你是男人,你说说看,男人的心是不是很容易就变?”
谢胥蹙着眉,忽而就想到了那天在餐厅听来的秘密。
喉咙翻滚了下,他拿起茶几上的冰水先自个儿喝了一大口。
卢佳怡笑了笑:“男人都帮着男人,兄弟么。”她撇头,懒洋洋的坐起身,茶几上没有酒,她起来去冰箱那里,找到了一瓶啤酒,仰头就灌。
谢胥紧蹙着眉:“佳怡。”
卢佳怡忽然猛地将酒瓶子往地上摔,砰一声,泡沫涌出来,再哔哔啵啵破裂,化作一滩水。
卢佳怡的脸扭曲起来:“你们特么的都少管我!”
“你们把我们姐妹当朋友了吗!你们只是把我们当个宠物,高兴了对我们笑一笑,不高兴了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有!”
“你瞧得起我吗?”她逼近了问谢胥,“我总是在讨好你们,从你们的手指缝里拿到一点点好处,我要装委屈,装可怜,。因为我穷,我出身不好,我妈妈只是个保姆……我活出来的人样儿全是假的……”
“可我不想在我妹妹的死这件事上再委屈,我不能让佳期死了还那么委屈!我做错了吗?”
“薛慕春算什么,她害死我妹妹,就不该受到惩罚吗!徐自行他凭什么忘记佳期?”
卢佳怡泪眼模糊了起来,悲凄又愤怒的望着谢胥:“你说,男人是不是变心太快?”
望着一脸痛苦的女人,谢胥沉了口气,眉心紧了又紧,最后说道:“徐自行有他照顾薛慕春的理由。”
“理由?什么理由?”
“是什么理由,比佳期还重要?薛慕春不过是给他睡了几次,难道男人都是这样?身体比心诚实?”卢佳怡讽刺的笑了起来,“你也是?”
谢胥的脸色沉了下来,端起水杯喝了口水,抿着嘴唇不说话了。
这时,卢佳怡忽然在他的腿上坐了下来,双手捧着他的脸,吻住了男人的唇。谢胥挣了挣,她倔强的抱住他,不肯让他避开。
谢胥的力气到底比她大,将她的手扯了下来,头一别,脱离了她的唇。
“卢佳怡!”
卢佳怡望着他笑:“你不是对我有点动心吗?”她的手沿着他的胸膛往下滑,“四哥,我把自己给你,你告诉我,他们的秘密好不好?”
谢胥有一次喝醉时,曾不小心说薛慕春有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,但卢佳怡怎么都没问出来,只知道是与徐自行有关的。
她要知道!要知道那是个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