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溪山跟冷珊最终走到了离婚这一步,这其中谢胥也有关系,白绯月不恨死他才怪,打他都是轻的。
刚才她应该问一下徐自行,那谢胥到底是怎么回事,怎么好像热衷于看到别人妻离子散,幸灾乐祸,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狼一样嗜血兴奋。
薛慕春确定,她看到的谢胥,在看着白绯月时有种报复的快感,他喜欢看她痛苦的模样,挑衅着白绯月的神经,像是巴不得看她痛苦崩溃。
是多大的深仇大恨,才必须是这种结果?
徐自行以前说得含含糊糊的,她记得,他说那家言台酒吧就是为了故意气白绯月的,谢胥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喜欢卢佳怡。
可她今晚看到的,那起打群架事件,好像是徐自行与那谢胥决裂了。
他们不是好兄弟么?为了什么而决裂?
以及……徐自行坚定的把镊子塞进她手里,那幅全然信任的模样,根本不像是他说的,在医疗案结束后,他知道她的为人后才真正的信任她。
思绪一往深处想,薛慕春就脑袋涨了起来,她揉了揉太阳穴,听白绯月在那边痛斥谢胥王八蛋,活该他喜欢的女人要坐牢,说什么他喜欢过的女人,都会变得不幸。
薛慕春听了会儿,说道:“绯月,我想你应该冷静下来,跟谢胥仔细谈谈,他为什么那么针对你。假如他爱卢佳怡而跟你分手,分明是他欠了你的,为什么反而看到你家的变故他却那么高兴?”
“还有,白院长不是被卢佳怡收买了,才落得要去外地的下场吗?”
电话那头,白绯月吸了吸鼻子,沉默了下来,过了会儿,她只说困了,明早要坐飞机,就结束了通话。
薛慕春也就收起了手机,躺回了被窝里。
只是一闭上眼睛,脑子里却浮现徐自行给她当垫背,撞上花瓶的那一瞬间。
徐自行的后背,大大小小,深深浅浅扎了十一块碎片,薛慕春数了的。如果是她的话,那么大的冲击力,她的额头直接撞击花瓶,头破血流之外,还有脑震荡的可能,如果再不幸一点儿,她的眼睛扎上碎片,那她就瞎了。
这一夜,薛慕春一直在做梦,梦到她瞎了眼睛,在马路上摸索着,跌跌撞撞跑进了森林里。到处都是高高的大树,她找不到出去的方向,滚下了山谷。
山谷里很冷,她蜷缩着身体,怎么叫都没有人来救她,反而把狼叫了过来。
“哦呜——”她听着狼叫声,撒开脚朝她扑过来的声音……
“啊!”薛慕春一个翻滚,睁开眼睛时,她已经滚在地上,半侧身体都疼麻了。
月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,幽幽的落在地上,一线微弱光明。
薛慕春就这么坐着缓了缓神,直到冷汗干了,才从地上起来,摁了开关。
这一醒来,就睡不着了。
薛慕春沉了口气,打开床头的保温杯喝了半杯水下去,吐了口气,抬眸看了眼窗子。
外头北风呼啸,该是降温了,难怪她梦里都听到狼叫声。
手机叮的响了一声,她抓起手机看了眼,里头进来了一条微信。